青年比他矮半个头,刚刚好倒在他的怀里,身上散发着很清淡的酒香气,还有一点点的皂香。
就是一个叫人打从心底喜欢的小醉汉。
江城徽收敛了眉宇,扶着着小醉汉站起来:“所以我说了,你这是醉了。”
“我……才不会醉!”醉汉还是不承认现实,依然用力摇着手,“我的脑子现在特别的清醒,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问题是,他只要一想立直身子,就反而晃得更加厉害。
江城徽怕他摔倒,只能扶着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用证明了。”
宁响就又是一串的嘿嘿嘿嘿,然后才说:“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被酒气浸润得带着一点点朦胧的黑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城徽看,看得人心痒。
江城徽飞快的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继续看他。
宁响却像是一个固执的小孩子一样,一定要两个人眼睛对上眼睛才行。
他移动着脑袋,就像是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一样,开始寻找江城徽的眼睛,好不容易对上了,就嘿嘿嘿的继续傻笑。
江城徽移开,他就又追上去。
到后来,江城徽原本那点旖旎的心思都被他嘿完了,满心满眼都只剩下无奈。
“我扶着你上去休息吧。”他叹。
谁知道宁响却忽然像纯洁又敏感的少女一样,忽然就一躲,还摇着头:“不行不行,不能去休息。”
只可惜,他才躲开,又是一个趔趄,然后被江城徽拉回怀里。
这个叫人头疼的小醉汉。
宁响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还是一个劲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能去其他的地方,容易出事。”
这小青年一本正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听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醉汉。
“出什么事?”江城徽满脸不解的问。
“我告诉你啊!”宁响摇摇晃晃的,努力想要凑近江城徽的耳朵边上,白嫩的手指还一摆一摆的,“在外头混,千万不能跟人去别的地方,要不然,要不然贞操就保不住了。”
江城徽差点笑出来,逗这小孩儿:“怎么,你还有贞操的?”
“那当然!”万年小处男还一脸得意,“我怕得病,所以从来都不乱来的!”
江城徽的眼神一黯,轻轻的揉着宁响柔软的腰肢:“你还认识我是谁?和我一起离开怎么会乱来?”
“那可不一定,”宁响又嘿嘿嘿的笑,“我当然认识你,你是我老大。”
他忽然打了一个嗝:“但是出不出事,嘿嘿嘿,那可不一定了。”
江城徽深深的看着这个青年,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心里话,还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既然宁响坚决不肯回去睡,江城徽就干脆找了一个僻静处的小沙发,半搂半抱的把他拖了过去。
这时候的宁响倒是乖乖巧巧,一动不动的趴在江城徽身上,眼睛眨巴眨巴着,还好玩一样用力往江城徽脸上喷酒气。但是就连这种气味,也好像沾着他身上的香气,缠缠绵绵的往江城徽的心里拱。
江城徽像教训调皮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宁响就诡计得逞一样继续笑。
笑着笑着,他忽然说:“以前我弟最喜欢这么跟我爸玩,我在边上看着,可羡慕了。”
江城徽停了停:“嗯,那你继续吹?”
宁响却瘪了瘪嘴,不屑一顾的说:“我都是大人了,才不会这么幼稚呢!”
那你刚才在干嘛?果然不能和醉汉讲道理。
江城徽无奈的叹口气,终于成功的把小醉汉拖到了沙发上。
谁知道宁响一看到沙发,又嘿嘿的开始笑。
“又怎么了?”江城徽无奈的问。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也不知道这是他今天说的第几个秘密了,“我以前,嘿嘿,以前,我还想过,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