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到了门口就被人打发了,她脸面上无光,却也知道这是那天惹的他不舒服了,要是以往她肯定就要先去服软了。
但是这件事,她却一点都不想服软,虽是这么说但是脸色却一日比一日的阴沉。
大嬷嬷上前劝:“福晋,这都快要过年了,这个时候与贝勒爷闹脾气不好吧。”新年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这个时候闹脾气的话多不好啊。
“要不,您过去哄哄贝勒爷?”
乌拉那拉氏不是不知道,但是一想到……一想到那个女人,爷别说心里了,现在眼里都没他们了。
“不去——”
她乌拉那拉氏已经受够了,还真不稀罕过去呢。
大嬷嬷看主子这样子,只得心里叹息着退了下去,主子就是这个样子,倔起来谁也劝不动。
乌拉那拉心里在想事情,却听见门口有声响,叫过来问过才知道来人是在苏州救助贝勒爷的那个大夫。
今个贝勒爷进宫了,所以他找不到人便来了这里。
“福晋,要不要见一面?”
乌拉那拉氏想到苏州,眸子里什么东西飞快的闪了一下,还是道:“叫人进来吧。”
她捧着丫鬟端过来的茶,上好的太平猴魁,爷最喜欢所以她的屋子里常年备着,但是现在爷不来,留在那都要成陈茶了。
想到这,就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温润儒雅的青年,嘴角含着笑,从外表来看确实不错。
“草民叩见福晋,福晋吉祥。”
乌拉那拉氏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丫鬟,点头道:“钱大夫千万别这么说,你救了贝勒爷就是我们整个贝勒府的恩人。”
她咬牙特意强调了恩人这个词,看见钱大夫狂摆手嘴里着急的念叨着:“不敢当,不敢当。”
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乌拉那拉氏看着更加满意了几分。
“快坐下吧。”
钱大夫人坐到凳子上有些坐立难安,一直摆着手,头也不敢抬的太高:“福晋说笑了。”
他又道:“今个本是想过来看看贝勒爷的身子有没有好全,”他拍着身上背着的药箱:“但是没想到贝勒爷不在。”
他眼底失望一闪而过,“当时在苏州贝勒爷就一直忙活不停劝,草民是想——”
他说到一半像是坐不住的猛的起身:“贝勒爷不在,草民留在这也不合适,现在,现在就回去吧。”
“草民告退。”
他走起来万分的着急,满脸憨厚的样子在乌拉那拉氏的眼里就是另外一副表情,见人的脚步就要跨出门口,她终于道出一声:“慢着。”
背对着她的钱大夫一只脚都要出去了,听见这声音暗自放松了一口气。转过头脸上却是一番害怕的表情:“怎……怎么了?”
乌拉那拉氏低下头,就看见他紧张的相互摩擦的手。
眼神示意大嬷嬷把人清出去,乌拉那拉氏才从椅子上起身,围着钱大夫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眼。
“吱嘎”一声,原本大敞开的门被人关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乌拉那拉氏的声音道:“钱大夫,您应该知道在苏州发生的事吧?”
大嬷嬷从里屋捧了一个木匣出来,乌拉那拉氏走过去抬手打开,只见一片金光闪闪,乌拉那拉氏的手把那匣子往钱大夫身边推。
“钱大夫,我们聊聊?”
屋子里面两人谈了许久,但是具体说些什么除了本人谁也不知道。
好久之后,关起来的门才重新打开。看到这,对面石头后面小心翼翼的闪过一个人影,穿着低调的蓝色衣服,但是从款式上来看是个女子。
钱大夫与来的时候一样,身上背着药箱,手里却多了个匣子,瞧这还有些沉,两只手都抱着紧紧的,还有些抱不住。
“抱的是什么呢?”躲在假山后面的汪格格念叨着,那张平淡无奇平时也一直低着的脸上满是疑惑。
前方的人在她视线里消失后,她原本准备走。没两步后却听见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乌拉那拉氏咬牙切齿的身体门都抵挡不住:“那个该死的贱人……”
“贱人?”汪格格笑,现在整个贝勒府里乌拉那拉氏最恨谁?
她看着贝勒爷书房旁边的院子,脚步放快的朝那走去了。
前两天胤禛送来几匹布,颜色鲜亮好看,是难得的素月纱,宋西楼正比划着怎么做呢就听见门口打帘的丫鬟道:“汪格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