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打开灯慢吞吞的往房间里走,也不想洗澡,只想先睡一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清晰的听到了外面的楼梯上传来声响,是皮鞋踩在阶梯上的声音。
那步子迈的不算很急,但也一定比他平日里的要快上一些,秋陆一听就听出来了。
一瞬间的福至心灵,他突然就想起了方才下车后看到的那一闪而过闪光灯,和刚刚听到的车门的开合声。
秋陆愣了一秒,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果然站着方霍,穿一身有些发皱的西装,额发有些乱,嘴角平直的没有一丝表情,但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却是有些红的。
秋陆对上他的眼睛,就被里面的情绪吓了一跳。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感觉方霍像是要吃人。
秋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道:“你不是有钥匙吗,干嘛要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网卡了 方霍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红着眼睛瞪他,嘴唇动着,两颊却又泛着不太正常的苍白,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秋陆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方霍,有点被吓到了,大着胆子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吧,他从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来,累的要死,他还没哭呢,这小子怎么跑过来哭了。
哭也就哭吧,这么凶巴巴的看着自己做什么。
虽然在心里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但脚下还是很诚实的,于是秋陆转身就想跑。
就在他动的那一瞬间,方霍就动了,他伸出手很快的抓住了秋陆的肩膀,然后再抓到小臂,一个用力就把他往里面拖去。
方霍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力道大的吓人,秋陆几乎是一路被拖到屋里的,如果有外人看到这幅画面的话,大概会认为这个人是一个闯进民宅里试图偷窃的小贼,被主人发现了,因此现在要把他扭送上法庭。
秋陆被拖的脑子都懵了,直到被按到墙上的时候,还昏头昏脑的想,方霍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呢?
他不是应该在S市,跟人订婚,然后再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的回来,继续在这个小房子里跟他一起住着,扮演好哥哥好弟弟。
可他很快就想不下去了,因为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利器穿透他的皮肤似的,想要往更深处探去。
秋陆吃痛的回过神,才发现这个人正伏在他肩头,用微尖的犬牙狠狠的叼住了他的肉。
这一下劲儿实在不算轻,足够在他皮肤下留下一道印子,秋陆疼的一跳,用力去推他:“你……松口!你干什么啊!”
那颗脑袋被他推了一下,才松了口,慢吞吞的抬起头来,鼻翼微动,声音沙哑的开口,“陆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秋陆感觉要是再晚一步推开他,恐怕自己肉都要被他咬一块下来了,秋陆疼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又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话气的不轻。
为什么这样?什么叫为什么这样?他哪样了?!
他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刚想说什么,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浅淡的酒精味儿。
按理来说,酒味儿是很难闻的,可这股味道是从方霍身上散发出来的,和清醒的皂香味儿混在一起,形成一种不太令人抗拒的味道。
秋陆一愣,手上力道就轻了下来。
他从没有在方霍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倒也不是滴酒不沾,而是相对于上了酒桌后就很难清醒的下来的秋陆来说,方霍总是会表现的理智的多,往往是浅酌即止,等秋陆酒醒了之后,再看见的就只有一个清清明明、亮亮堂堂的方霍。
这种眼圈儿泛红、呼吸里都喷洒着灼热酒气的迷糊模样,实在是太稀奇了。
原来是喝酒了。
这样想着,秋陆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好像这样他方才有些疯的举动都能得到了解释。
他想或许是因为酒局,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所以喝了酒吧。
真稀奇,方霍也有要用酒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