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叶子和花瓣,越看越有点熟悉。
秋陆怀疑道,“这是……?”
“你还记得它吗?”方霍问。
秋陆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瞬间就想起来了,这玩意不就是当年那个丑不拉几的粉红色摆件的样子?!
方霍背上那刺青也是同一个图案。
都是刺槐花。
虽然这个戒指上的很明显要精致一些,起码看得出来是个花的样子,没有那个摆件那么面目模糊。
秋陆在一边唾弃自己当年的直男审美真是可怕到离谱,又一边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起来——原来,从来都没有什么“跟秋陆无关的回忆”,方霍最深的、最重的、最热烈的回忆里,都写着他的名字。
秋陆只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为了避免在方霍面前做出抹眼泪这种特别娘炮的事情,他赶在眼圈儿发红的前一秒就将方霍抱住了,头埋在他肩窝处,低低的说了一声,“谢了,我很喜欢。”
……
“啪”的一声,外面最后一盏灯也关了,表明最后一个员工也下班了。
整层楼都暗了下来。
“陆哥,”方霍环着他腰,唇齿在他耳边舔舐、□□着,没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公司已经没人了……”
他话里暗示意味太明显,秋陆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秋陆心慌慌的朝门口瞥了几眼,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的走近然后敲门,“不是,这里是在你公司,半个公共场合,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啊……”
“不要。”
……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jpg】 过了没几天秋陆就戴着戒指招摇过市了。
办公室那群小崽子,一群技术宅,但个个眼睛尖的很,成天对哪个同事换了新车有了新包了如指掌,秋陆这种大喇喇挂在手指头上的大事,没一个上午就都发现了。
于是午休的时候就被缠着请吃饭。
小陈叫的最凶:“秋哥是真的不厚道啊,这连戒指都戴上了,前几天我问,他还说没女朋友!”
一人道:“人家就是不想告诉你不行吗?就你这张嘴,头天听到了第二天整个公司不都得传遍。”
另一人笑道:“还好捂着了,上个月老刘和大茅都结婚,连着吃了好几天酒席,都吃伤了,休息了个把月刚好可以再战啊,是吧秋哥?”
“择日不如撞日,就这周吧!”
众人便都又齐齐盯着他,就等他一声令下了。
秋陆被他们七嘴八舌吵的脑袋都疼。
他也不知道这大城市里的小姑娘小伙子们哪里来的这种不成文的规定,说是办公室里有人找了对象,就得请大家伙吃饭或者唱K,算是昭告天下,这对狗男女从此要搭伙过日子了,外人就不要再惦记了。
进易平这小半年以来,他也被拉去吃了好几次这样的饭局,局中基本上就是吃饭喝酒玩桌游,完了再去KTV唱个通宵。以往他一般到了要唱K的环节就提前跑路了,纯粹是因为怕了熬夜。
不再是十七八岁了,那会儿组团玩游戏,玩儿一晚上都没什么,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的去骑车或者打球,现在不行了,就那么随便熬一次,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都还是晕乎的。
这次轮到他自己,秋陆有点儿犹豫。
一是因为,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要是带出来了,自己怕是得在公司又出一次名,而且这次恐怕不仅是整个公司,整栋科技大楼都会知道易平有个叫秋陆的员工跟一男的谈恋爱了。
二则是因为,方霍这人从小就不是一个爱交际的性子,以前聚会十次有八次里都是熟人,剩下两次要么是被骗去的,要么是被学校逼的。这种和一大帮子不认识的人吃饭喝酒的局,他肯定不会喜欢。
秋陆想了想,迎着一众虎视眈眈的目光,硬着头皮道,“那什么,我考虑一下吧,主要是还得回去问问家里那位,万一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