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没吭声。
顾明野继续盯着他。
沈绵不满的小声咕哝，“没备用睡衣了。”
“小叔！”沈霁的声音盖过了他。
沈霁拎着沾了血迹的睡衣睡裤出来，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转，满是难以置信。
牧云闻讯，从沈霁房间走出来，“怎么了？”
“没事。”沈霁把衣服藏在身后，“外面的浴室坏了，我问一下我小叔是怎么回事。你先回房间去吧。”
牧云心有疑惑，但他现在跟沈霁到底不是一家人，羡慕的看了眼顾明野，乖乖的往回走。
等卧室门合上，沈霁才转过来，这次是看向顾明野，“你这是犯罪！”
顾明野夺了他手里衣物，随意的瞥他一眼，“我么？”
“不然呢？”沈霁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好糊弄么？”
顾明野挑眉。
沈霁抬着下巴指了指衣服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那个是……”沈绵停下筷子。
沈霁恨铁不成钢看他一眼，“小叔你别说话！”
沈绵看向顾明野。
顾明野神色淡然，仿佛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我的鼻血，怎么了？”
“鼻血啊。”沈霁松了口气，而后，眼睛忽的瞪大，“那个位置，你们……”
血迹落着的地方是睡裤的边缘，和睡衣的里侧，怎么想他们两个当时的姿势都不太对啊！
虽然没有真的搞上，但□□不离十了！
他拉着沈绵的手，痛心疾首道，“小叔，顾明野他还没成年啊！”
“你想多了，我们什么也没做。”顾明野说出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眼沈绵。
并不觉得很骄傲，而是带着些怨念。
沈绵附和，“是啊。”
沈霁无语的看他们，“我是十七岁，不是七岁，有脑子的好么？”
这脑子还不如没有。
顾明野想。
他叫了沈霁，“跟我过来。”
“你要干什么？”沈霁嘴上问着，并没有动身的打算。
他肯定是站在沈绵这一面的。
但是情况很不妙啊！
沈霁叹气。
“给你演示一下。”顾明野见叫不动他，干脆叫了牧云。
牧云完全在状况之外，听顾明野让他坐下，犹豫了下。
沈霁按着他的肩膀，“坐吧。”
他说完，挑衅的看了眼顾明野。
他倒要看看，顾明野怎么想出合理的解释。
顾明野走过来，抬手蓄力，直接把沈霁的脑袋按到了牧云腹部。
“就是这样，懂了么？”
他松了力道。
沈霁起身第一反应就是辩驳，“那也应该在外面才对？”
顾明野下巴指了下牧云，“你把衣服撩起来就行了。”
沈霁将信将疑，扭头看牧云。
牧云脸色微红，试探的问，“要……么？”
“不用。”沈霁挥了挥手。
仍用怀疑的目光看顾明野和沈绵。
沈绵脸颊也发烫，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个走向。
懊恼的想着，要是早点儿把衣服收起来就好了。
反倒是顾明野，跟个没事人一样，把沈绵拽起来往卧室里带。
沈绵加快步子，离开了客厅，关上卧室的门，才抱怨着顾明野，“都怪你。”
“不是你把我往你身上按的么？”顾明野说着，眼睛扫了圈沈绵的腰。
沈绵捂了捂肚子，又觉得欲盖弥彰，放了下来。
他不服气道，“那我也碰你那个……，但是我没流鼻血！”
顾明野没回嘴。
沈绵警惕的往旁边挪了小半步，怕他直接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