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好几下, 才仰头去看秦越，眼睛黑亮亮的。
秦越当然不可能再给他喝酒，还剩下的那半杯就是他喝掉的。
醉酒的沈绵才不管那么多，就叫他名字，还用自己的云团去推秦越，“秦越！果汁没有了。”
秦越先是一怔，故作不经意的看他，确认沈绵是真的喝醉，才松了口气。
沈绵要不到甜甜的果汁，便拉长身体奋力往上，亲了亲秦越的下巴。
他云形让人难以分辨出到底是不是嘴巴。
至少秦越努力感受，只觉得那一块都有些凉，跟平时被蹭一下差不多。
他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沈绵又苦恼的想了下，踩着秦越的手臂一点点往上挪，最后，糊在了秦越脸上。
秦越迅速把他抓了下来。
这里可不是能蒙眼的地方。
沈绵被他抓在手里，只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根本不大在意，眼睛还盯着秦越，像是在控诉他。
“为什么不给我喝果汁啊？”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等秦越回答，他就开始落泪了。
秦越带着朵醉云也没办法坐下去。
他跟宴会主人请辞的时候，沈绵已经把他西服哭湿了一块。
主人还当是他不小心被人洒了酒水才离开，客套的挽留两句，便放秦越离开了。
也就是秦越，能镇定的无视众人的目光，淡定的出门上了车。
才拿手帕擦了擦仍在哭的沈绵。
沈绵转过去不给他擦，“你又不喜欢我。”
秦越趁着司机还没过来，摸了摸他，低声安抚道，“喜欢你。”
沈绵狐疑，但止住了哭声，仰起来，露出了一双眼，“真的么？”
“真的。”秦越颔首。
照这朵云的哭法，他今天要是不认，怕是身上都干不了。
只是不知道沈绵记不记得醉酒的事情，要是记得的话，明天或许会有些麻烦。
沈绵立马精神起来，亲了亲他下巴，“那我给你……”
他脑袋艰难的动了下，本能的咽下要给秦越画画这些相关的词。
但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
他憋了一会儿，道，“那我给你表演个什么也不会吧。”
秦越原本正期待着，闻言一愣，愕然失笑。
十分捧场的夸他，“很棒。”
外面的光落了进来，沈绵整朵云都是红的，不知是害羞还会因为醉酒。
司机拉开车门上车，就见秦越脸上挂着笑，往后又看了眼，才确认真的没认错人。
“秦总，要给您准备些醒酒汤么？”他问。
这还是他给秦越开车以来难得看到的笑脸啊。
只是秦越酒量很好，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人喝醉。
不过也能理解秦越为什么平时不喝醉了，或许是要维持冷面吧。
司机猜测。
“不用。”秦越道。
秦越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淡淡。
被推了一把，才低头看沈绵。
沈绵靠在他手臂上，嘀咕，“你怎么这么凶啊？”
秦越张唇，伸手按了挡板的按钮，才捏他，“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他一掐，沈绵那个部位便陷下去一大团，看起来像是用了十分力。
沈绵用自己醉呼呼的脑袋想了想，还真没想起来，他只好说，“那你也别凶别人啊。”
秦越道，“管的还挺多。”
沈绵挥了挥爪，“也还好啦。”
秦越被噎了一下，戳了戳他，“不是跟你客气。”
沈绵，“嗯嗯。”
秦越放弃了跟醉云讲道理。
只手臂圈着，不让沈绵从他身上摔下去，不然又要哭了。
沈绵自己团了一会儿，突然张嘴，猛地蓄势，往自己左边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