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诚实的捏着沈绵的后颈，帮他揉着肩颈。
沈绵画了五单收手，开开心心的掏了存款，带秦越吃了顿大餐。
庆祝完回来，等着收款，却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钱到账。
他不解的去戳了给他分单的负责人。
“哦哦，你的这几个啊，对方都不满意，撤单了。”
沈绵认真的说，“初稿和二版都没说有问题，最后上色提的意见也改了，撤单的话，应该是不退定金的。”
那头安静了十几秒，才道，“定金正在核对，待会儿打给你啊。”
电话挂断，沈绵有些失落的捧着手机。
他画了两个世界，也没那么差吧。
秦越听了一耳朵，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对。
沈绵从没有瞒着他的意思，有时候跟人发消息都是靠在他怀里戳屏幕的，他是看着沈绵跟人沟通，一点点画出来的。
再者，撤单也不至于同一时期的全都撤掉。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他也不太好说。
只找了沈绵画的几张图片，让人私下里搜了搜。
沈绵没想过自己会被骗或是糊弄之类的，他躺在沙发上难过了会儿，把自己平板抱了出来，调出了画好的图给秦越，“夸它们好看！”
秦越十分配合道，“好看。”
沈绵继续期待的看他。
秦越还真没夸过人。
在他这里，过，可以，已经是足够评价了。
沈绵只好教他，“神仙画画！”
秦越正准备学，沈绵已经嘀咕起来。
他这个还真的是神仙画画。
他是云朵啊！
“算了，”沈绵退出来，“我也不用对自己要求那么高。”
反正他是朵云。
画的不好就不好吧。
他摸了摸秦越的头发，“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过几天苦日子了。”
那些定金给两个男生日常吃饭，根本维持不了几天。
而沈绵嘴巴早就被养刁了。
隔几天还要点个贵一些的外卖中和下，不然都没办法往电脑面前坐。
秦越不止一次看到他对着网上的蛋糕图片咽口水。而且沈绵工作也不顺利，愁眉苦脸的。
秦越忍了两天，实在看不下去，让人送了个蛋糕上门。
等沈绵起床洗漱完，秦越便把冰箱里的蛋糕捧了出来，送到他面前。
沈绵一愣，而后眼睛渐渐红了。
秦越不大自在的飘了下眼睛，这才一个蛋糕就感动的要哭了？
他拆了盒子，用叉子轻轻挖下一块儿，塞到了沈绵嘴里。
沈绵吸了吸鼻子，眨着眼。
正准备开口。
秦越又给他喂了一口。
沈绵便顾不上说话了。
抹茶芝士巴斯克，清香鲜甜，吃一口还能忍，吃第二口，就想把整块儿蛋糕都吃完。
他又吃了两口，才拿起叉子，给秦越也喂了一块。
秦越低头咬住叉子。
跟他互相喂着，分完了巴掌大的蛋糕。
心说，沈绵这次该开心起来了吧？
沈绵看着蛋糕盒，压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滚。
秦越心里一乱，顾不上想那么多，抬手帮他抹着泪，声音都放轻了，“只是一个蛋糕而已。”
不用这么感动。
“是个很贵的蛋糕。”沈绵一口就吃出来了。
他抽搭着，仰头看他，“你拿我手机订的蛋糕吧？”
“我们把接下来一周的生活费都给吃了。”
而且他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吃了好多口。
秦越捏着纸巾的手指一顿，盖住了沈绵水汪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