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秦越倚着厨房的门框，眼睛微眯。
再怎么看，都觉得刺眼起来。
连沈绵穿着他先前穿过的围裙都很难让他开心起来。
沈绵把烤盘推进烤箱里，满意的摘下手套转头，就看到了一脸醋意的秦越。
他先是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愁愁的。
有时候他老公到底在醋什么，他完全猜不到了。
他只好说，“我做的是巧克力味儿，你肯定会喜欢吃的。”
秦越意味不明的问，“是么？”
沈绵迟疑点头。
秦越道，“我最喜欢吃的是抹茶味儿。”
沈绵：！
他动了动唇，很想说些什么，忍住了，“那我下次给你做。”
秦越便把目光转到了烤箱上。
他压根不喜欢吃什么饼干。
但什么巧克力味儿的，一听就是沈绵老公喜欢的。
秦越思考着，是不是得改变一下自己的口味，让沈绵把他跟以前那个老公区分开来。
又觉得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显得他很在意似的。
他心里诸多念头掠过，沉思起来。
沈绵察觉到他的醋意，开口时都谨慎了许多。
一个不注意，说的话都可能要被秦越记几十年。
等饼干烤好后，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有饼干，能哄一哄秦越吧。
秦越随意的捏了块放进自己嘴里，轻咬。
没咬动。
他瞥了眼沈绵亮晶晶的眼。
稍稍用力。
依旧没能撼动这饼干。
秦越权衡了一下，拿牙齿跟饼干拼命不太值得。
他把饼干吞进嘴里，倒是能吃出来那么点儿巧克力味儿，就是半天连个饼干末都没掉，也不知道到底在吃什么。
沈绵迟迟听不见他的评价，抬手准备也去拿一块。
被秦越给止住了。
秦越把饼干抵在一侧，含混道，“你以前是不是没吃过自己做的饼干？”
“没有。”沈绵老实道，他还好奇问，“不好吃么？”
秦越莫名的爽了一下，“不，很好吃。”
看沈绵的样子，应该做了不少回。
所以沈绵那个前老公，也吃了不少吧？
他一边想着，轻笑了声，把沈绵往厨房外推，“你先去看电视吧，我把饼干装起来。”
顺便藏好。
沈绵被他推着走，还扭头看自己的烤盘，“我可以吃一块么？”
“不行。”秦越道。
他还抬手捏了下沈绵的脸颊，“你以前烤饼干给我的时候……”
沈绵立马闭嘴，再不问了。
好在饼干很给力，接下来两天，秦越的心情都很好。
没再追究他溜出去偷吃的事情，也没给他煮青菜，做的都是十分正常的饭菜。
沈绵不知不觉的就放了心。
秦越傻和不傻对他来说，似乎没太大区别。
都一样的省心。
从前是看电视，现在是出门上班，或者在他书房处理工作。
倒是他自己的存款日渐丰盈了起来，已经能实现小蛋糕自由了。
要说唯一不大好的，就是这个世界秦越的醋劲儿好像更大了。
沈绵抱着蛋糕，盖着小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的是一部美食剧，男主穿梭在厨房灶台之间，动作行云流水，做出来的菜也让人口水直往外窜。
他看着看着，都忘记吃手里的蛋糕了。
秦越出来拿水，顺便打算陪会儿沈绵，端着水杯还没坐下，就见沈绵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