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
戚慎面露难色,没有回她。
景辛夹起一片肉,吃完才知是糖水煮牛肉,没放油也没放任何佐料,连腥味都不曾去除,如何能好吃。
他每日都是二十几道菜,这些自然吃不惯。
景辛没有过分到为难他,吃饱后道:“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他换了一袭月色长衫,景辛穿着月色长裙,头戴帷帽。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轩香楼,景辛为戚慎点了许多菜,大部分都是甜味。
菜上齐后,项焉照例要先试吃,戚慎抬手制止他。
景辛还不至于到丧失脑子的地步,还是叫来项焉依次试菜。
这顿饭吃完,戚慎牵起她手走出食肆,身后却有小二追来。
小二见戚慎长相与气质也该是个大人物,怵他浑身的冷厉,陪着笑脸道:“客官,您还没给银子呢,可是忘了……”
戚慎看了眼景辛,这世间根本无人伸手找他要钱,他忘了还要给银。
他示意项焉去结账。
项焉硬朗面庞也覆上几分尴尬:“属下不曾带银。”
景辛弯起唇角,乐得看戚慎出丑。
“这顿我请吧。”她从腰间锦囊里掏出几粒碎金,不爱带沉甸甸的银子,都喜欢用金瓜子买东西。
街道人潮如织,谁都不曾知道戚慎的身份,他紧攥着她手,生怕她再跑。
两人与行人擦肩而过,仿佛真如世间寻常男女。
戚慎:“你出来带了多少金银?”
“你从前赏我的,都带了。”
戚慎扯了下唇角,决心以后不再给她金银。
没有盘缠,看她如何受得了宫外的苦。
徒步散步回阮府,雨珠已经按照景辛的交待布置好了戚慎的屋子。
戚慎看了眼隔开一座庭院的屋子,皱眉不悦。
“寡人……我不住此处。”
“好啊,那你去别的地方睡,县衙府吧。”
景辛不再理他,回屋沐浴。
窗外月上枝头,她洗漱完在屋中地毯上做瑜伽,毕竟已经生过宝宝了,虽然这身体恢复得惊人,依旧柔韧如少女,她却害怕自己老去。
练到浑身发热,她听到戚慎过来敲门。
“干嘛?”
“既然要做到尊重彼此,白日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有要求同你提。”
呵。
景辛低笑一声,起身打开门。
屋子里都是她身上发热后的香气,她睨着门后高大挺拔的男子。
“说。”
戚慎还穿着方才的月色长衫,她从不曾见他穿这种温润的颜色,这颜色穿在他身上少了冷戾,却并不儒雅,他生而高贵,始终还是那个天生坐在龙椅上的王者。灼烈欲望刻在他眸底,仿佛随时都要迸发,张狂之下却被禁欲压制。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薄唇弯作蛊惑的弧度。
“每夜同我睡,每日被我亲,选一个。”
景辛:“?”
“那就前者了。”他径自迈入房门。
景辛慌张打开双臂拦下他。
“哦,那就后者。”
猝不及防,腰肢被他滚烫掌心揽控,她又落入了他口腹中。
啊啊啊,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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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翌日一早, 景辛起床时已听到庭中有练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