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许母还会常常趁她不注意,将她的钱都搜刮走,美其名曰女孩子手里不能有太多钱,有太多钱就会学坏。
再后来的大学也是考的磕磕绊绊的,若不是许娇跟当地的邮差关系好,将大学通知书藏在自己村后面山垛的石头下,用铁盒子装着,每天上山砍柴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指不定这个学校她都是读不上的。
如今打开房间一看,许娇果然见到整个屋子里都是许家耀的东西,许母将里面收拾地齐齐整整,甚至还有一张瞧着就挺沉稳、适合学习的木桌,就是不知道那个长相挺磕碜的弟弟脑子有没有被特别开过光。
如果没有,这桌子多半是没用的。
她按照原主的记忆,熟门熟路地打开柜子,果然找出一床崭新的被子来,同时,她将那些看着邋遢的东西统统打开门,丢到了屋外。
厅堂里。
许家耀像个大头娃娃似的被许母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这才止住了哭声,只
是态度还不依不饶的:“她那么嚣张,你们就不能管管她吗?现在她就敢对我这样,等以后你们不在了,她是不是会把我像沙包一样打啊?心情不好就打我,心情好也打我,这日子我想想就害怕,她说不定还会偷我的钱花。”
“爹,妈,你们想想办法啊!我不想被她欺负!”
许母拿布擦着他的脑袋,闻闻还是觉得不太干净,想拉他起来去洗个头,听见这话,不由同许大树对视一眼,夫妇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吭声。
良久,许大树重新捡起烟枪,将自己手里的炭火钳放在脚边,大口大口地抽,在那烟雾缭绕里,他眯了眯眼睛,随口道:
“等着吧。”
“等大师来了,就都好嘞。”
许家耀一时间没听清楚,眼角挂着泪去看许母:“妈,爹刚说啥?啥好嘞?”
许母轻轻拍了下他的背,神态里带着几分害怕,只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起来,妈帮你洗个头。”
许家耀愣愣地“哦”了一声,陪着她一起起来,然后往屋外的方向走,结果打眼就看见自己的屋子里亮起灯,外面地上还有一张凉席,席子上铺了好多的衣服。
他定睛一看,最上面的不正是他跟朋友前两天进城的时候买的新衣服吗?
许家耀登时就冲了过去,看见屋里面许娇抬眸看来,随后不痛不痒地抬手将他的衣服继续往外丢的样子,与那眼瞳对视的刹那,他想到刚才的那一脚,肚子又隐隐作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指着自己屋的方向,对许母大声道:
“妈!她把我衣裳丢出来了!她把我东西都丢出来了!她想造-反啊!”
许母想到刚才冲向许娇的时候那莫名其妙摔得一跤,被许家耀这样的怂恿闹得头疼,不由大吼了一句:“行了!丢出来就丢出来了!让你跟她晚上一个屋你敢睡吗!你不怕被她打死!”
许家耀顺着这话不知联想到什么可怕的画面,登时闭紧了嘴巴,不再制造噪音。
许母又道:“过来洗头,莫看嘞,一会儿我帮你收拾收拾,你今晚来我屋里跟你爸一起挤挤。”
许家耀想到父母房间里那张一睡下去就会吱呀吱呀开始响的床,面上露出几分烦躁来,忍不住小声抗议:“我不要跟你和爹一块儿睡,他老打呼,你们屋里还臭,我不想去。”
许母热水放了一半,冲他翻了个白眼,“那你去外头大厅打地铺,我给你整铺盖,还没让你养我们呢,就开始嫌弃了,以后不知挑成什么样子。”
许家耀想到过两天又跟朋友约好了去县上一起网吧通宵,手头却没什么钱的事情,当即露出个笑脸来,乖乖地朝着许母迎过去,小声道: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嘛!”
“等你和爸老了的时候我肯定赚了很多钱,我请保姆天天去你们床前伺候你们,水果都给你们端到跟前,亲自给你们喂。”
许母被他哄得笑了起来,给他洗头抓头的动作都很轻,嘴里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