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腰身像是案板上的鱼,弹跳了一下,绷的直直的,脚趾头都将底下的绸缎被面卷皱了,睁大眼睛许久,连声音都要压不住,喉间本能地溢出一个字:
“不——”
不要了。
停下。
虞烨吻住了她的唇,及时将那些声音都吞没。
许娇“唔唔唔”的,想要开口说话,虞烨抬手去摸她的脸,本是怜惜,却摸到了她满脸的泪水,心软了一下,抬头与她说:
“殿下原本是不是还想问我什么来着?”
“不过如今变成了这可怜模样,还能记起来要说的话么?”
许娇抓住手腕上的带子,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等这一阵过去好一会儿,勾了勾唇,艰难将理智找回,在虞烨精神达到最愉悦的时候,将自己先前的问题问出口:
“你……是不是……先前想杀我?”
虞烨看她如今还能保持清醒,眼中露出几分赞许来,仿佛为了奖励许娇为自己做出的牺牲,便慢吞吞地去摸床边先前褪下的外衣。
里面似乎有一串之前别人拿来讨好她的玛瑙手串,打磨的极其圆润光滑,她本来是收着想要送给许娇,现在似乎就是个不错的时机。
她拉了拉完全被打湿的,连接着铃铛的绸带,应了一下,“当然。”
许娇的气息忽而一顿。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的动作。
紧接着,虞烨又笑着来亲她的脸颊:“不光是以前,现在也想杀哦——”
“不过,现在是想让你死在我的床上。”
话音刚落,被窝里的铃铛声音突兀地停下。
许娇原本就没缓过劲来,被虞烨突然的动作又再次被这恐怖的浪潮席卷,一时间眼前一片空白。
她以为虞烨终于放弃了先前的可怕念头。
冷不防却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
许娇往上缩了缩,听见虞烨声音里的笑意不改:
“殿下似乎还有很多话想问的样子——”
“不若这样。”
“有人送了我一个玛瑙串,殿下吃一颗,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说可好?”
许娇:“……!” 许娇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跟虞烨胡闹一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她连床榻都下不去, 而且腰酸腿软的,不过好在虞烨这小半年将她养的不错,闹得那么凶也没有染上麻烦的风寒,约莫是因为清早的时候虞烨让宫人端了热水进来,替她将身上的那些黏糊痕迹全部擦得干干净净,并且还将她抱在怀里用内力暖了很久。
两人一直睡到正午才起来。
许娇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一开始还抱着在这件事的过程中审问一下虞烨, 这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她再理智终究也是人类, 在感官愉悦到一定程度, 被逼到某种地步的时候, 真的是不会想太多事情的,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更多的欢愉。
所谓的询问——
最后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但是无论许娇还是虞烨,两人都明白,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
虞烨本来坐在殿内看一些必须自己经手的奏折, 瞥见床帏那边有动静, 又转头去看另一侧桌案上一直用小火温着的鸽子粥,顺手将奏章合上,她披着玄色的袍子, 朝着许娇的床榻方向走去。
“醒了?”
“感觉怎么样?”
光听这冷冷清清的声音, 再看她这张冷淡的脸,估计整个燕国都不会知道他们的摄政王大人竟然在床事上能玩出那么多花样来。
真是闷骚到家了。
许娇盯着走到自己床前, 俯身来关怀自己的人, 同虞烨的目光对上, 发觉她今日没怎么束发,连衣裳也没有好好穿,倒是一幅很悠闲的样子,跟往常来东宫的时候那阵仗气势截然不同。
最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