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虞烨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察觉到对方还想将自己的动作解开,许娇不由地出声:“别、别玩了。”
虞烨:“嗯?”
她问:“殿下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许娇本就是自己选的赔罪方式,自然不能说是命令她,但也不肯就这样将那个毫无尊严的“求”字冒出来,于是忍了忍,气息变了变,最后,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虞姐姐……别玩了。”
“难受。”
‘虞姐姐’三个字穿进虞烨的耳朵里,像是一道轻轻的羽毛顺着耳后调皮地搔过脖颈的位置,带着痒意一瞬间从头皮往下游走,酥麻了她的半-身的骨头。
虞烨看不见自己轰然变红的耳朵。
她的回应是将自己的动作变得更重一些,如愿听见了许娇凌乱的气息声,一下轻一下重的,仿佛在应和她的动作。
许娇有些恼了,自己都已经这样示好了,怎么虞烨反而越来越过分了?
她泄愤似的隔着衣裳在虞烨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近似撒娇的抱怨:“腿麻了……”
左腿与红绫相系,只靠右脚这样站着,还被晃来晃去,谁都站不住。
何况她的体力本来就不太好。
虞烨听见她这声抱怨,眯了眯眼睛,轻声哄着她:“再叫一声姐姐,我就放你下来。”
许娇自然是不肯的,光是听虞烨说这句话的情绪就能判断出对方肯定不怀好意,可她越是不肯,虞烨就越想再听一次,并且因此弄她弄得更狠,最后许娇还是没在这种事上拗过对方,红着脸又喊了声姐姐,才被放下。
她以为这样就算完了。
……
同一时刻,宫中另一个
角落。
聂云月看着手中探子传来的消息,原本自己坐在角落里与自己下棋,手中捏着一枚黑子,本来都已经想好了往哪儿放,可是看完消息,却有些踟蹰了。
如今虞烨不知怎么解了韩国大巫设下的咒,甚至还将对方反伤了,安插在大燕的探子来报,如今举国上下大兴农田水利,赋税却未减一成,很明显——
大燕这是又打算兴兵事了。
他最好的离开机会就在这时。
他必须尽快打听出大燕准备动手的对象,他有一个预感,若是不能将这次大燕的决策阻止,等到这个国家真正在虞烨的手中整合起来,未来连大梁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青年看着面前的棋盘,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枚黑色的棋子,最终没有选择将它放在黑白棋子厮杀最为激烈的正面,而是放在旁边一个稍显偏僻的角落。
乍看过去,像是走了一步废棋。
实际上……
这是打算从另一个角度开始突破。
既然虞烨不行,那么就从大燕最奇特的这一位女皇帝身上开始吧。
聂云月又盯着棋盘看了看,随后将外面伺候的侍从唤进来:“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和皇宫里的人见一见。”
自从进入大燕以来,他就知道自己生活在虞烨的掌控之下,所以除了一开始大胆试探许娇并因此吃到一些苦头之后,聂云月就老实安分到现在。
可他不能再等了。
他的国家和子民都还在等着他。
若是他今年内无法回到大梁,他这太子的头衔,恐怕很快就会易主了。
他必须尽快见到这宫里的探子,掌握虞烨和许娇更多的情况,才好安排自己的下一步路怎么走。
……
聂云月没有耐心。
许娇同样也没有耐心——
为了虞烨的人生,她想要争分夺秒地先将男主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
一方面,她会选一个能够蛊惑聂云月,并且夺得他信任、有能力将他刺杀的人送到对方身边,另一方面,她已经知道梁国国内能对聂云月位置造成威胁的人是谁,虽然对方人是蠢了点,但现在许娇就是需要这样一个人来掌现任梁王的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