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拓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根,眼眸间满是询问,“你想当我母亲?”
“啊?”沈彦钧脑袋猛然一空。
看对方一副震惊的神情,多半青年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笨猪。
男人伸手想去捏捏对方的脸,结果旁边的白狼轻盈一跃上了桌子,接着侧躺下来,整个狼身覆盖了半个桌子,大尾巴垂在外面,白狼身形较大,侧躺下来时将沈彦钧遮的只剩下脸和小半截脖子。
这样一抹白把祝拓和沈彦钧隔的死死的。
祝拓似乎又在耳边听到了那声‘不要乱碰。’
沈彦钧对此并没有察觉到哪里奇怪,只以为对方是随性而为,他也没心情去管白狼为何这样做,祝拓的这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垮掉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那枚戒指代表队的是这种含义吗?”怪不得积分这么高,这让他怎么完成啊?!
“我还能骗你不成?”男人一个反问将青年最后一丝希望给抹去了。
沈彦钧深受打击,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被抽去,浑身一软一张脸扑在了自己正下方,白狼的侧腰上,“啊……我需要静静……”
青年说完,趁着自己的表情被隐藏,直问系统道:“必须是第三个手指上的戒指吗?”
[是的]
“只要魔王右手第三个手指戴的戒指对不对?”
[是]
青年呼出的热气透过皮毛传到了白狼的皮肤上,狼腰这个位置是所有狼类中最为脆弱敏感的区域,白狼耳朵抖了抖,尾巴小幅度的甩着,它暗自庆幸自己有毛遮着。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方法,对方究竟是想让你去魔,还是彻底入魔啊?”祝拓瞧着这一狼一人和谐的场面,心中暗自不爽,开口问道。
“肯定是去魔啊。”沈彦钧从狼毛中出来,接着眼睛亮亮的看向祝拓,“你父亲第三个手指戴的那枚戒指是固定的吗?”
“是啊,”祝拓应道,接着轻皱了一下眉,“你不会真想当我母亲吧?”
“想什么呢?我们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当你母亲呢?就算真是,那也应该是爹爹。”沈彦钧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不用祝拓动手,白狼先一爪子拍在对方的头上,狼爪上有软软的肉垫,一点都不疼。
沈彦钧一把抓住,视线依旧停留在祝拓身上,“我需要的只是要你父亲右手第三根手指上的戒指,但是并没有说是哪一个戒指。”
“那只要是在魔王这根手指上呆过的戒指,不就行了吗?”沈彦钧指着自己的手指,他刚才已经向系统确认过了,对方并没有指定必须是哪一枚。
祝拓颔首思索了一下,再次确认道:“你确定得到这些东西后,能够去魔?”
“我确定。”沈彦钧用力地点了下头。
“好,”祝拓不再过问,他从纳戒中取出来一枚戒指,那是一件能够抵元婴期以上攻击的防御法器,“我今日将这枚戒指先让父亲戴上,应该比他的手指带上一圈,之后以不和大小为借口给他换一枚,期间你就拿着这枚他戴过的交差。”
“魔王会戴吗?”回想起那个有点吓人的男人,沈彦钧略显不安道。
对方毕竟是王,真的会这么简单就被骗到吗?
祝拓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神色间带了丝担忧,“应该会。”
“那什么时候送?”
“现在。”
聊了大半天,再出门的时候,已近黄昏。
沈彦钧还是充当祝拓的仆人角色,白狼不愿回到纳戒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你知道魔王在什么地方吗?”沈彦钧跟在祝拓身后,小声问道。
后者双手揣在袖子里,悠悠哉哉地走着,丝毫不见紧张,“知道,要么在后宫玩乐,要么就是在前殿乐玩。”
“哦……”魔王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昏庸的样子。
“对了,冷美人没和你一起吗?你俩不是天天干什么都喜欢一块儿吗?”祝拓察觉到周围有一股明显只让自己察觉到的视线,哼笑了一声,将步子缩了一点和沈彦钧并排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