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_作者:南楼北望(208)

2020-07-25 南楼北望

    掌门一挑眉,不在意地拿起来喝了一口,笑道:“你倒是乖觉。”

    谢蕴昭故作羞涩:“哪里,这本来就是差掌门师叔的。我和师兄早在凡世就两家订了亲,原本就是该给各位师长奉茶的。师父已经喝过了——对不对师父?”

    冯延康正瞪圆了眼睛思考徒弟说的是真是假,就被天外飞来的一句话问得懵了一下。他开口想说“没有啊”,却被徒弟看得心中发虚,居然愣生生飙出了演技,一脸端肃和感慨:“对对,掌门师兄,我已经喝过了,该你了。虽然你不是枕流的师父,但他到底也是你看大的。”

    掌门刀锋般的眉尾又挑了挑。那双青色的、异于常人的眼眸中,无穷变幻莫测的道韵忽地齐齐一停;刹那间,那些代表了天地奥妙、世界过往的轨迹,仿佛凝聚为一只无形的大网,令世界都凝固了片刻。

    风停了。世界陷入极度的安静。

    一滴冷汗从她的后背生出,慢慢沿着脊梁滑下。

    淡淡的眼神在剑修身上停了一停。青年也微笑着回望,温和不似剑修,坐得却笔直,一股宁折不弯的劲儿。足够守礼,却不够谦恭。

    下一刻,掌门微微一笑:“那就恭喜你们了。风来山顶时,我不过同枕流开个玩笑,这孩子还当真了。”

    啾啾——

    一声鸟鸣。

    世界重新活了过来。

    “枕流,”掌门的神情变得懒洋洋起来,柔顺乌黑的长发顺着他的手肘滑落,几乎要垂落在地面上,“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大一个便宜。”

    青年看了看师妹,眸光一瞬极为温柔,转眼却又内敛为平静和温雅。他答道:“师妹垂爱,是我之幸。”

    掌门却似出神。他唇边的笑容微微扩大了些许,好像有一些幸灾乐祸,又好像只是单纯感叹。

    冯延康板着脸说:“我这掌门师兄素来神神叨叨,你们两人不必介怀,让他自个儿说瞎话就行。”

    掌门长叹:“师弟,你揭我短。”

    老头子说:“你浑身都是短,我哪儿需要揭?人家一看就明白。”

    掌门被挤兑两句,却心情更好了似地,轻快说:“亏我一听说阿昭想做这次金玉会的识玉人,就专程来给她送信物。喏,拿去。”

    一块鹤纹玉佩扔在桌上。笔画聊聊,却将白鹤情态勾勒得极为生动。

    谢蕴昭拿起玉佩,再一抬眼,却见眼前空空,掌门已经消失不见。他的茶盏还搁在桌上,散着最后一丝热气。

    冯延康十分淡定:“别理他,他就是神出鬼没的。倒是你们两个……”

    老头子眼露精光,炯炯地扫视过两名年轻人。

    “你要去金玉会?”

    “你们订过亲?”

    “我还喝过你们的茶?”

    “什么时候的事?”老头子一拍桌子,吹胡须瞪眼,“我怎么不知道?”

    “嗯……”谢蕴昭沉吟片刻,“女大不由爹?”

    卫枕流真诚道:“冯师叔放心,我会待师妹好。”

    “欧呜?”

    在外面玩了一个早晨的幼犬终于回来,正笨拙地翻着门槛。一团毛茸茸的胖球趴在高高的门槛上,尾巴晃个不停。

    冯延康悲从中来,奔上去捞起幼犬,开始假哭:“阿拉斯减我们被抛弃了,只剩两个孤家寡狗相依为命……”

    “欧呜?”

    “可怜我们爷俩……”

    剑修微微一笑:“我可以入赘。”

    “……你!肯定就是这么靠甜言蜜语拐骗我徒弟!不要脸!”

    “其实我之前为冯师叔寻了一株凤尾牡丹,明日就送过来。”

    “……!”

    “冯师叔喜爱凡世烟火,我还托人买了些厨具和少见的香料。”

    “……!”

    “今后每月月俸,也一并转来冯师叔名下……”

    老头子沉默半天,清清嗓子,眼神躲闪地看向自家徒弟:“那个,阿昭啊,其实我觉得你们在一起不错,很不错!你要好好对枕流,千万别把他欺负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