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会为难这个姑娘呢,这个姑娘可是自己做梦都想搂在怀里轻哄的。
自己钟爱的女子,要好好捧在手心,好好乖巧的听她的话。
她说要自己吃饭,那自己就必须立刻吃饭。
顾莞莞这才晓得,原来她刚来俯身是要替自己整理发簪,顿时又是一阵没脸了的羞怯感。但到底是松口气安心了,却依旧生怕对方看自己闲着又要开口说些惊世骇俗的话,便也拿起了筷子,夹着菜小口小口细细嚼着。
不求吃多少,只求嘴别停。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到齐钰锦吃饱了放下筷子漱口,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管务府事务繁忙,莞莞送王爷吧。”顾莞莞起身温言说着。
这赶人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齐钰锦委屈的小眼神飘过去两个,倒也由着她的意思,被送到了府门口,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齐王府,离开了齐王府门前的宽巷子。
这下顾莞莞可算是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就连回院子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一路上仆人行礼也都是笑眯眯的。她本就好看,这下笑起来就跟个仙女似的,把丫鬟仆人看得都低下了脑袋。
她回房继续拿起账本,又不自觉的思绪飘回膳厅,那个心跳加速的吻,让她久久回味那点子湿软感。
她又仔仔细细的回想前世两人亲近的时候,齐钰锦与她算起来夫妻事是频繁的,她一向处于被动的状态,衣裳被脱前,唇自然已是不得空的,但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感觉与这个算不上热烈的吻差远了。
到底是哪儿的问题呢?
她在宫中长大,宫里头太监们私下闲聊总是不会那般得体的,她也是听说过的,在夫妻之事上,男子与女子不同,男子总是喜爱那事的,女儿家应该是没所谓的。
所以她一直以来,还挺好奇的,齐钰锦也是女子,当初她主动向自己求欢,应该是因着面上过得去吧。不然为何自己也是女子,就从未主动想起那事来呢。
顾莞莞这才想通了点什么,她猜测以前总是要行那事的时候亲吻,怕是跟着白日里的就是不一样,她也才会觉得差距是那样大。
大不了以后齐钰锦再有想亲自己的想法,便让她挪到天黑了来。
不过就是被前夫君或打算要和离的夫君亲一下,没什么的。
顾莞莞将脑袋里的东西甩出去,强迫自己好好看账本。
其实齐王府的账本她从前是都看过一遍的,所以她现在手上拿着的,其实是让白一从荷月海棠那儿偷摸拿过来的账本。
荷月与海棠这两个大丫鬟向来是在外打理顾莞莞的私产。
顾莞莞知道这两个丫鬟昧了不少银两,可她还是想亲自算出个数来,看看这两个丫鬟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再加上她如今也不打算像前世那样,做一些粮食布帛的稳当生意,想要一开始就做的声势浩大,那必定要费银子的,她也就需要清楚自己具体有多少银两够自己挥霍得多大。
一开始还走神时不时的想起齐钰锦,后来便是看得入了神,她如今不过是才拿了一个铺子一年的账本,便就让她有些意外了。
再想想自己有一大箱子的铺面契书……丫鬟果真是能耐,主子也确实够蠢。
她入了神看账本的时候是不愿意被打搅的,是以听着敲门声便不耐烦的将账本放下。
“奶娘在外头吗?”她问了一声。
先前便打发了奶娘丫鬟几人去了偏房用饭的。
外头却传来孟有忆的声音,“王妃,属下奉王爷之命来请王妃。”
顾莞莞又下意识想起了午时的齐钰锦,慌张的晃了晃脑袋。
“进来吧。”
孟有忆进来便表明来意,她只是个来传话的。
顾莞莞还有些惊讶,确认的问了一声,“你是说,王爷请我去管务府看练兵?”
孟有忆憨厚的点头,“是的,王爷说王妃常年在宫里头生活,许是没见过练兵,便让属下来请王妃去见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