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说,这世上只有她顾莞莞能让她毫不设防的中毒,可怕引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到底是把这话咽回去了。
莞莞已经将自己毒死的事背在了自己身上,她再提无异于雪上加霜。
其实当初的事她已经想的差不多,莞莞毫不设防的对待顾清伶,自然也不会事先知晓自己身边的人都是顾清伶用来监视自己的桩子。她们二人当初只是着了顾清伶和赵益两个小人的道而已。
可她却不知该如何让她的莞莞也将这事放下,只是怀里的人哭的颤抖,让她的心很疼很疼。
“莞莞,你也抱抱我好吗?”
“莞莞。我喜欢你,你别推开我,别拒绝我,好吗?莞莞,你也说你喜欢我好不好?”
“莞莞,如果今天我在齐家军被人陷害了,失去了所有,还被人唾骂,身败名裂,你是不是会离我而去?”
顾莞莞终于有了反应,她摇着头,带着哭腔说,“才不会。”
齐钰锦笑着继续轻轻耳语着,“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对不对?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虎落平阳,我们都是一体的是不是?所以现在我们有一个敌人出现了,那我们也要一起应敌才是呀。”
顾莞莞不说话了。
齐钰锦便赖上了似的,她脸去贴顾莞莞的脸,蹭了蹭,“莞莞说是不是呀?”没人理,便又亲了亲顾莞莞的嘴角,继续说着,“莞莞,你就搭理搭理你的王爷吧。”说完又去蹭顾莞莞的脸,蹭完了又不厌其烦亲亲顾莞莞的嘴,又亲亲顾莞莞的嘴角,耐心的继续说着,“莞莞,莞莞,我好欢喜你。”如此周而复始。
最终得了对方微不可查的一个点头,才抱着人继续安抚着。
齐钰锦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完全打消顾莞莞要去往长都城的打算,只是这几日她都是跟个黏人的小娃娃一般,腻在顾莞莞的身边,要亲亲蹭蹭说喜欢才行。
这个年过的也说不好热闹,外头的百姓自是如常逛灯会放烟火,齐钰锦便只陪着顾莞莞在府里练字,偶尔捧些雪花做些小人头放在窗台给顾莞莞瞧瞧。
倒是一再被耽误了行程的顾博涵,过年也依旧没回得来,不过来信却是已经将炎月花准备好,总算是让齐钰锦稍稍放心了些。
这寒星草虽未要人命,却让人受寒苦这般残忍,她只要想起,便恨不得带兵去灭了那老巫婆。 因着外祖母一事, 本就受不得寒的顾莞莞这个冬天还是没能躲得过这场病。
齐钰锦刚喂完药,看着郁结在心没个笑脸的顾莞莞心疼的很, 待人睡下, 她便带着孟有忆去了管务府。
司院门口, 孟有忆想来想去还是说了,“王爷,您这回进去得有个心理准备。”
“嗯?出了何事?”
“王爷您也知道, 这司院建在这下边,那些犯人整日鬼哭狼嚎的还有个回声, 那小皇帝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现在瞧着可一点不像个贵人了。”
齐钰锦莫名有点兴奋, “这不正是, 本王想要见到的吗?这便是觊觎本王王妃的下场,任他是天王老子,本王也不会放过。”
孟有忆瞧着自家王爷那个诡异的笑, 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她以后可得离王妃远远的,要是被王爷盯上了, 也太惨了。
又想起一事, “对了,王妃近日被江南张府一事给扰的病了,王爷何不将小皇帝在我们手中一事告知王妃,让王妃晓得我们手上有太后的心头宝在,大不了咱还可以用小皇帝换张府呢。”
齐钰锦抿着唇收回笑, 又是那张肃脸,“不可,传令下去,不管是谁,都不可将赵益一事告知王妃。便让王妃同外边的百姓一样认为,赵益只是病重罢了。”
孟有忆有些疑惑,“属下愚昧,不知王爷为何不让……”
话未说完便被齐钰锦的眼神被吓的噤声了。
不过齐钰锦倒是回了,“待你成婚了便知,任何会让心爱之人留下膈应的可能性,你都不愿有。”
说完这句,齐钰锦便不再理了,径直进了司院。
司院就是这么神奇,在地面的时候听不见半分声音,越往下走声音便越多,因着回声还真有点像地狱的恶鬼在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