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这,她都要怀疑齐钰锦是不是就是喜欢她的身子。
看她眼下青灰,还以为她也累的狠了,现在还有这心思。
等她双手返撑着水池子边,因耐受不住仰头望天时,她才知道有些人天生体力就比她好,赶了一路的马,颠簸了大半个月,还能要她几回,等她求饶声都说不出的时候,才愿放过她。
只是这偌大的房里,只她二人,空旷的回音让她久久从那激起的波浪中回不过神来。
除了那点子天生羞意,倒没甚什么不愿意的。她二人肌肤相贴,自己的身子完全掌控在她手中,她的感受真实激烈。她再不会怀疑,齐钰锦真的回来了,安全无恙的回来了。
无人知这几个月她心中的煎熬,这人铁了心生气,临走前都不愿见自己一面。只能每日去问守城的将士可有她的消息。刚开始走的时候还能有点消息,后来许是走得远了,消息一来一回费的时间长了,便也没了消息。她只能熬着再熬着。
从一开始难以安睡,再到噩梦频频。一身是血的齐钰锦就拿着那柄她送的剑,笔直站立着,身上却插满了刀剑。
即便外头隐隐传着齐家军的胜利,她的噩梦都没停止。
得知她马上要到万巴城了,她是震惊的。即便是赢了,可长都城该是有一大堆事儿要平息,一时半会怎可能归来。甚至于,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才是。
她也怕,怕她真就留在长都城,却不会来接自己。怕她真气了,气的不要自己了。
可当她看着,齐钰锦就如前世一般,拿着那些最时兴的衣裳首饰,一个再笨拙不过的哄自己的法子。
她整日的阴霾才算是散去。她一如当初,哄自己为宝。
此时奔波了许久的人睡得沉,顾莞莞伸手轻轻摸着齐钰锦的脸。不仅黑了,还瘦了不少。
“我的王爷,又在我身边了。”她轻轻呢喃了句,才闭上眼睡去。
要说这全国各城,都在翘首等着什么,那便是新诏了。
赵家王朝覆灭,朝臣整日跪在长都城的齐王府门口,高声喊着要立新君。
这新君是谁?除了手握重兵的齐王还能有谁。可偏偏齐王府大门一闭,老齐王概不出声,这齐王又马不停蹄的回了西北。
好在齐王一路打回长都城的时候,早早在各城安排妥当了,才不至于天下大乱。
要说这长都城的齐王府也乱了,老齐王一边摔着东西一边跟老王妃骂。骂他自己个的小兔崽子。儿子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女儿,还扔下这一堆烂摊子跑了。
老王妃这回也没帮着齐钰锦说话了,“这锦儿究竟是何意?她想要的到底是何?”
这当初跟朝廷连面子也不做了也是她齐钰锦的意思,现如今朝廷都没了,她不留下来登上龙椅,安顿朝臣,人跑了,就连她这个亲娘也看不透了。
老王爷重重哼了一声,“还能是想要什么,除了媳妇她啥也不要。”
想到这儿,老齐王气的胸口都要发疼。那日妖后自缢,朝廷彻底败了,齐钰锦却找上她,说她不会坐上那位子。
她说她到死了也就是个齐王,再高是不会了。她说的是不会,而不是不可能。
问及打算,却是要他这个老头子再辛苦几年,可不是要把他气死。
老王妃这就更不懂了,“这女儿做了皇帝,女儿媳妇封了皇后不就成了?”
这老王爷也看不透,就听的他女儿说了一句,“我就是要向莞莞证明。”证明什么?你倒是说啊。齐钰锦当时说完这话就不提这事了,反而将所有事宜都交代给他这个爹了。
还没等老王爷气死呢,一匹快马停在王府门口,传信的人声音大的跪在门口的朝臣都听得清清楚楚。
西北齐王府奉老齐王为新帝,国内发生动荡,引得邻国蠢蠢欲动,她便留在西北抵抗外敌。最后还朝着府内高呼万岁。
门口朝臣一头雾水,这是女儿不做皇帝,给老爹做。不理解也不影响他们这群老头子立马高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