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只会问一声答一句,“什么?”
齐钰锦耐心的解释,“为何知晓我的字?”
她远在西北,长都城的人向来都是喊她齐王,或是她的名字齐玉琪,钰锦是她的小字,只有西北走得近的人才会知晓。宫里头那妖后总不至于连这也打听的一清二楚吧。
她在梦里头喊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就觉好奇了,但迫切的渴望再次听到,也是真的。
顾莞莞脸顿时发白,她怎么把这给忘了,齐钰锦的名字应当是齐玉祺啊,她怎么喊了字。
下意识怕被发现是重生的,可立马又放下心来,谁会往这种灵异的事上想,就是自己,要不是经历了,永远也不可能往这想,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她随意编了个理由,“姑姑与莞莞说了许多王爷的事儿,自然就知晓了王爷的字。”她不再看齐钰锦,将脑袋微微偏向右侧,“王爷可否将莞莞放开。”
她说出口倒是有用,齐钰锦松开了手,自己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却像是在打量顾莞莞,视线从她的脑袋到她的脚底上下瞧了好几次,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顾莞莞:……原来我说你就会松开,你倒是提前告诉我一下啊。
一想到齐钰锦那眼神,顾莞莞却是想都不敢多想了。
齐钰锦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吧……不行,大婚之夜她一定要将自己的打算与齐钰锦说清楚。
她可不能再做那破坏有情人的事儿。
她现在仔细想来,前世齐钰锦未提那表小姐的事,怕就是不愿委屈了自己的心上人,也背负着自己这个占了她妻位的压力。
她可一定要早早的成全了这两个人,也算是为了前世的自己赎罪。
作者有话要说: 王妃一脸惊慌,伸出她的尔康手,“王爷,你,你不会要觊觎我吧?”
齐王张了张眉,“嗯?我看自己的妻也叫觊觎?”
王妃惊恐万分往后退了一大步,“王爷,想想你的心上人啊,万万不可做那负心之人啊。”
齐王,“确实,莞莞可不能做负心的女人。”
王妃:…… 驿站折腾了这么一遭,在这日早膳时间过后,总算是送走了这一行人,驿长松了一口气似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这条小命还在。
顾莞莞依旧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头,只是换上了绯色衣裙,挽起了马车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空气,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这便是自由的香味罢。
要不是马车边有一匹马总是落后一步小窗口,马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话,那空气想来会更清新。
顾莞莞觉得这个趋势不太妙,前世胖丫学会认字后,有一段时间很是喜爱沉浸在穷酸书生与千金大小姐的私奔故事中,要不就是落魄小将军被什么仙谷中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给救了。每每这时,胖丫这丫头总是会深情的念上两句。
书生那不甘又无奈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小姐的心,他死死盯着小姐的侧脸,妄想小姐再多看她一眼。还有什么,书生跪在大老爷的面前,苦苦哀求再见小姐一面,诸如此类虐心的词句。
每回念的时候还配上一副很是应景的表情。
据胖丫说,那小说的作者就是一个默默在身后盯着小姐不敢表白的书生。
顾莞莞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红了,因为那右后方强烈的视线,让她的耳根子发热,她鼓起勇气往右后方看去,却是像被热水烫着了,收回眼神,打下窗帘。
齐钰锦,真的大不一样了,她到底为何总是那样看着自己,把人看的不自在。
“绿莲,绿莲。”她朝着外头喊了两声。
两个丫鬟是坐在外头的马车架上的,一听着声儿,绿莲便掀开车帘进去听吩咐。
“你去跟王爷说,我这儿不用麻烦她随身跟在车旁,让她去队伍的前头吧。”
绿莲想到齐王那张脸,虽有些害怕,却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