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犯的什么事坐牢?”
“听说是猥亵女童。”
四个字顿时引发唏嘘与热议——
“猥亵女童?这太变态了吧!这种人怎么能让他上船?!”
“谁知道呢,萧老过去风评不差啊,怎么会结识这种人?”
也有人好奇发问:“那女童是谁?”
这一疑问提出来,议论的气氛瞬间变得缄默。
“听说是……没看到刚萧老说林奕认识了江梓苏,江总脸色瞬间就变了。”
“天呐……”
豪门狗血,在言语传播中变得越发狗血。
最后,关于林奕上了游轮的消息,终于传进了夏菱的耳朵里。
夏菱和江浩森维持着婚姻,但感情破裂。她之前并没有和江浩森一起,而是陪着江梓苏。
自然地,也因此错过了江浩森和林奕的对峙。
确认了小道消息属实之后,夏菱的心情不比江浩森平静多少。
她在房间辗转纠结了好几分钟,便开始晕船。
原本是打算到甲板上走走,透透气,结果刚从房间出来,就碰上了脸色难看的江浩森。
江浩森一眼就看出来,夏菱知道了林奕也在游轮上。
但他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私底下联系。
他心情越发糟糕,冷声冷气问了句:“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儿?”
夏菱瞧了眼江浩森糟糕的神色,微抿了抿唇,坦诚道:“有点晕船,想去甲板上走走。”
江浩森脸色依旧难看,声音里都带了点阴阳怪气的味道:“你房间里有露天阳台吧?非要去甲板透气?想偶遇谁?”
这话说的,夏菱脸色也登时冷了下来。
她本来都没想要和林奕见面,这会儿反倒是冷嘲热讽承认下来:“我想偶遇谁?你私生女都要结婚了,我还不能去甲板走走了?”
“……”江浩森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而夏菱也懒得和他僵着,转身又回了房间。
剩下江浩森在走廊上,眼神阴恻恻的,冷沉如暴风雨前黢黑的海面。
林奕——
在江浩森心里,几乎将这两个字碾了个粉碎。
夏晚儿的一位伴娘刚好从走廊另一头往这边路过,被江浩森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关心了一句:“伯,伯父……您,怎么了?”
江浩森很快恢复儒雅和善的模样,道了句没事后,多看了这位伴娘几眼,突然问:“你是晚儿的伴娘?”
纪芷莘乖巧点头,声音低柔而无害:“我是晚儿的病友。”
江浩森嗯了声:“我记得你,叫……”他像是一时想不起这人叫什么的样子。
纪芷莘当即接腔:“我叫纪芷莘。”
“对,纪芷莘。”
江浩森顿时又像全想起来了,他一脸和善,朝纪芷莘吩咐道:“白天的婚礼,我给晚儿准备了一点小惊喜,需要芷莘你的配合。”
“这样,”江浩森又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一副当下有事要忙的样子,“你先去这层楼东区的休息室等我,我一会儿过去和你交代惊喜的细节。”
纪芷莘开始还有点茫茫然的样子,随后便是受宠若惊般应下,乖乖去了这层楼东区的休息室。
江浩森朝她离开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不久后,他出现在了林奕的房间门口。
敲门后,林奕没有亲自给他开门,只有一声“门没锁”从房间传出来。
江浩森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进了屋,随手将门关上反锁。
房间没有开灯,是一片昏暗。
但露天的阳台上有朦胧的小灯盏,这使得江浩森能一眼看到,站在露天阳台上的男人。
他身姿如松挺直,略显单薄的后背,隐隐流露出几分荒凉与萧索。
而这样气息低落的林奕,哪怕只有一个瞬间,也只会让江浩森心中充满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