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这事关人命的。”
避子药,可不是事关人命的么。
守门的内监也知道李承策近来极看重孟瑶。现在一听说是有关孟瑶的事,还是事关人命的,吓了一跳。权衡了一权衡,也就转身去告诉徐怀了。
徐怀一听,这还了得?顾不得李承策还在暖阁里面歇息,立刻进去通报。
李承策原是昨夜折腾了一夜,只在天亮时才堪堪合了下眼。刚刚用完早膳后他斜倚在暖阁木榻的靠背上看书,不想有几分困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现在忽然被徐怀叫醒,原还有几分未睡足的怒意。但一听徐怀说了严御医的话,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
忙吩咐徐怀;“速将严御医叫进来。”
心中也有几分担忧紧张。暗想是不是昨夜他初次得知此中事的趣味,过于孟浪,又不知节制,竟然无意中伤了孟瑶?
她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对他提起此事,却又痛的忍耐不过,才去御医院找御医开药?
想到这里,李承策心中不免懊恼之极,深恨自己昨夜竟然不知体惜孟瑶也是初次,足足的折腾了她一夜才罢。随后早起的时候被她两句言语所激,又折腾了她一次......
于是等到严御医过来,不等他站稳,立刻开口急切的问道:“瑶姬怎么了?”
严御医跪了下去,对他磕了一个头。然后他趴在地上,抖颤着声音说道:“回,回殿下的话,瑶姑娘她,她刚刚去御医院抓了一副避子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孟瑶:哼!就不给你生猴子。
策哥:生气。 严御医此话一说完, 满殿寂静。
徐怀大着胆子抬眼去看李承策。就见他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铁青。两侧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可见这是动了大怒了。
徐怀在他身边伺候数年, 还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动怒的时候。当下不敢再看, 忙垂下眼,屏息静气的站着。
耳中猛的又听到嗤啦一声极刺耳的声音。徐怀眼角余光瞥见, 是李承策猛的起身站起。
想是他愤怒之下用的力道太大, 导致他起身时身下坐着的那张圈椅猛的向后滑去弄出来的声响。
又见他起身站起之后大踏步的往殿外就走。徐怀猜测他这是要去找孟瑶, 忙抬脚要跟上。
只是才走出两步,却见李承策猛的又停下脚步。
随即他转过身来, 看着严御医, 沉声的说道:“你速回御药房, 将那避子的药换成养身的药。记着, 此事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特别是瑶姬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 声音如同掺了寒冰, 字字冷的人发抖,严御医哪里敢不听?
忙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是。又趴在地上磕了个头, 然后爬起来往外就一路小跑。
李承策看着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心中的愤怒依然未能消散一分一毫。
原以为这段日子他对孟瑶如此包容,又如此特别对待, 她心中定然也对他生了些许情意。却不想到头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孟瑶甚至都不愿给他生孩子!
不然他们两个人昨夜才刚欢好过, 如何现在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服下避子的汤药?
她这是心中还念着李承霄,还是她的那位孟哥哥?
想到这里,李承策眸光转冷。
不管孟瑶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给他生孩子, 但这件事都由不得她!
他一定要让她生下他的子嗣!而且,这一辈子,他也一定要将她拘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心中再没有李承霄,或是什么青梅竹马的孟哥哥!
孟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承策安排下了一个开枝散叶的艰巨任务。在外面晃荡了一会,估摸着那药该煎好了,便回御药房拿药。
不想回去之后,却被那两个内监告知药还没有煎好。
孟瑶心想这药煎的够久的啊。想上次她自己在屋里煎那个解青丝蛊的药时都没花这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