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忍不住责备地啧了一声, 放下药箱, 抬起手, 极其隐晦鼓了三下掌。
啪,啪,啪。
“就是那位仙尊是否已经是您的人,”见景曦依旧不懂, 老者终于哎呀一声,“这位仙尊体内有不少您的魔族气息, 和人类血脉融合后, 身体在魔气日积月累的侵蚀下总会发生些变化, 从某种程度上会向魔人靠近。”
“这一月一发作的发情期,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气息,应当是师尊献祭时饮血留下的疑症。
景曦沉默不语,想起正好一月前,叶翎在那片小树林中, 也是这般神志不清地将他直接扑进草地,一通乱啃。
当时他以为只是醉酒。
“有什么办法能抑制吗?”
“抑制倒是不难......但憋久了对仙尊身体不好,还是适当舒缓一下吧,”耿直的老者眼中浮现疑惑,仿佛是在谴责景曦一般,接着道,
“找别人也并非不可,但尊主您身强体魄,臣相信您一定能满足这位仙尊。”
话题似乎向着奇怪的地方驶去,景曦挥手让老者退下,推开门便听见一道甜腻的低/吟。
披肩早早被丢在地上,身上一件若有似无的透明纱衣勉强裹住半截身子,余下一半该露的露,该敞的敞。
情动之时,男人完全失了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眼尾通红,眸中满是氤氲水气,青丝黑瀑般在床榻上铺开,堪堪遮住一处晋江不让写的地方,另一处晋江也不让写的地方翘挺,一目了然。
近似癫狂的心跳声中,景曦看着男人通红的失神,脑袋空空,只剩医者无奈地告诉他,这是发情期。
不是神志不清的失控,而是身体本能的需求。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这样情动的叶翎,却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看着这样的他,与往日里完全不同的叶翎。
不知不觉中青年已在叶翎床榻边坐下,默默释放气息,男人便果真得到短暂的满足一般,喉中轻哼一声,软软撑起身子,顺着气息便向青年倒去。
将头无力地搭在景曦脖子旁边的位置,叶翎一遍遍小声祈求道,“......帮帮我......”
“.....帮帮我.....”
说话的同时,男人轻颤的滚烫指尖,停附在景曦脖子以下的一个位置,然后轻轻一扯。
两人终于坦/诚/相/待。
景曦不知道师尊是如何无师自通、撩拨人时这样得心应手,想到树林间他也曾对不认识的“自己”做过如此一番举动,心中竟隐隐升起一丝怒意,一把钳制住叶翎作祟的双手,问他自己是谁。
青年气息全开,叶翎情迷意乱的眼睛都难以睁开,只能难受地一遍遍扭动着身子,后来被欺负地狠了,嘤的发出一声泣
音:
“景曦.....给我......”
一声颤音让两人都红了眼,景曦眼中是汹涌燃烧的欲/火,小心将人放于榻上,景曦俯下身子拉下帷幔,挡住满室春色。
叶翎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和年轻男子在床榻上翻云覆雨,做尽一切不可言说之事。
梦中他宛如孟浪的青/楼常客,轻佻的不像话,将人逼近角落好一顿调戏,嬉笑着动手动脚。
接着,他看清了年轻男人的脸。
是景曦。
猛的睁开眼,还不等叶翎庆幸方才只是一场梦时,一双搭在他腰间的手将他环住,往里抱了抱,他的脑袋便顺势靠在一个赤/裸的胸膛上。
充斥鼻尖的气息过于熟悉,叶翎当场僵住身子,无比僵硬地抬眸望了一眼,心中瞬间凉了一截。
不过一月,两个不同的男人。
床榻干净整洁,两人身上却换了新的干净衣裳,更令叶翎心头发凉的,是腰间身后传来无法忽视的胀痛感。
所以上次他还在上面,短短一月后却......
昨日记忆模糊大半,叶翎记不清何时又饮了酒;只能痛苦地轻唔一声,想趁着景曦没醒前先起床溜走,刚一抬眼却正好对上青年一双满是忐忑的赤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