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老师忍无可忍,气得和同事抱怨:“这个叶池是什么天才儿童吗?怎么架子那么大?不就是一次月考考第一吗?也没能次次考第一,有什么可牛的!老师的面子都不给,让他留下来去KTV,他却说什么都要走,怎么当老师的脸面不是脸面?听说以前成绩还是年级倒数第一名,也不知道这是是撞了什么狗屎运才考年级第一,我看他下次摔下来会怎么样……”
他说话时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厉行泽。厉行泽已经穿上外套,手里拎著书包,显然也是正要离开。
“厉行泽,你也要走?”带队老师瞬间像是被剪了舌头一样,支支吾吾地问。
厉行泽言简意赅:“嗯,我先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同事憋着嘴,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又走了一个架子大的,这个要不要也抱怨一下?”
带队老师顿时尴尬无比,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抱怨厉行泽,这是个惹不起的主。
厉行泽追上叶池:“我送你回去。”
叶池惊讶地看他,指了指身后的聚餐会馆:“你怎么也提前离开了?”
“你都走了,我还在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厉行泽理所当然地回答,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
叶池微微皱眉,觉得奇怪,这和原文剧情发展不一样。
他指着前面的地铁站,和厉行泽说:“你不用送我,地铁直通我家,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还是先回去聚餐吧。”
快走,去找顾岩宣吧,别缠着我了!叶池觉得很烦。
厉行泽却不同意:“走吧,车就停在门口。”
叶池闷闷不乐,厉行泽朝他伸手,示意他跟上。叶池无奈,只能妥协,亦步亦趋地跟在厉行泽的身后,上了厉行泽的私家车。
两个人并排坐在车后座,厉行泽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糖,挑了一颗,剥开糖纸,直接塞进叶池的嘴里。
叶池怔愣了一瞬,把糖含在嘴里——草莓牛奶糖,草莓味夹杂着果香味,令混沌了一晚上的叶池清醒了一些。
他想了想,问厉行泽:“为什么给我糖?”
“上次坐公交车时,你不是也给我糖了吗?”厉行泽理所当然道。
叶池只好解释:“上次是你嫌弃公交车里的环境,我怕你反胃晕车,才给的你,又不是每一次坐车都非要吃糖。”
“我有很多糖,你可以每一次坐车都吃,管够的。”厉行泽把一整盒糖塞给叶池抱着,觉得他和家里那只名叫二百元的小猫太像了。那个小家伙现在吃猫条时,竟然练就了新本领——两个前猫爪可以紧紧抱住猫条——和现在抱着糖罐子的叶池很像。 叶池的家离香山苑并不远,车很快就到了他们家的街口,里面路口太窄,开不进去。叶池打开车门下车,厉行泽也要下车去送他。
叶池伸手拦了一下:“送到这里就行了,我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他和厉行泽挥了挥手,说了一声“明天见”拎著书包就走了。
厉行泽看着叶池远去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司机坐在前面,等了两分钟,没听到自家少爷吩咐开车,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少爷,我们走吗?”
厉行泽正要回答“走”,忽然一低头,看到车座上放着他刚刚塞给叶池的那个糖盒,叶池下车时没有把糖盒带走。
瞬间,厉行泽像是找到了一个好借口一样,立即眉开眼笑,抱着糖盒打开车门,匆匆忙忙跑下去:“我去给叶池送糖盒,你在这里等我。”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哦。”
——
叶池走到家附近的一条小路上,听到身后传来很多杂乱又匆忙的脚步声。多年的打架经验,令叶池立即警惕,转身回头,戒备地看向身后。
他的身后,多了几个拎着棍棒的小混混。
叶池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