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严融的死刺激了,孤注一掷,急匆匆来告状。
昭嫔却绕过了她的所有防备,以自己人的身份毁了一切。
“贱人!”大公主用力掐着,一心要昭嫔赔上性命。
昭嫔挣扎,“救……唔……”
大公主红了眼,用的力道越来越大。
直到胳膊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大公主吃痛松手,看向不知何时赶来的侍卫们,“大胆!”
“你才大胆!”不远处的皇上一边走一边对着她大骂,“竟敢对昭嫔下手!”
昭嫔两眼含泪,颤抖的手抚上了脖子上的勒痕。
皇上身体不好,还是小跑过来关切了,“怎么样?”
昭嫔眨眨眼落下一滴泪,委屈看着大公主,“公主为何下此毒手。”
大公主指责,“你坏了证据!你是符弈辰的人!”
她气急败坏,说出了不恰当的话。
昭嫔眼泪掉得更凶了,跟皇上叫屈,“臣妾没有,臣妾只想跟大公主说几句话……”
皇上的心思比她们复杂得多。他想起了被冤枉私通的前皇后,也想起了昭嫔这些年来受过的委屈。他看着几近癫狂的大公主当着侍卫们的面对妃子说“你是太子的人”,火冒三丈。
“这叫什么话!”皇上暴怒,“跪下!”
大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跪下来请罪,“父皇……”
“不用说了!来人,把大公主带到静心殿思过!“
大公主知道一关就要好几天,急了,“父皇,我找着杀死麟儿的凶手了!”
“闭嘴!这里的凶手就你一个!昭嫔是你的长辈,你做的是什么混账事!”
大公主被侍卫们挟着起身,“父皇,我……”
她没说完,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符弈辰。
符弈辰走过来,不疾不徐的步子踩过融化红瓶药粉的水迹上。
符弈辰没管她的怒视,按着规矩行礼,“参见父皇,参见昭嫔娘娘。”
比起撒泼的大公主,符弈辰真的顺眼多了。
皇上面色缓和,“免礼。辰儿,你来做什么?”
“启禀父皇,儿臣是为皇姐的事情来的。”符弈辰今日特别多礼,也特别讨皇上的喜爱,“皇姐带了公主府的侍卫冲闯宫门,伤了不少人。”
皇上变了脸色,昭嫔适时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泣音。
“父皇……”大公主发觉陷害不成反而中了招,也要哭一哭。
来不及了。皇上不看他一眼,冷声对着侍卫发令,“把大公主杖责二十,再送去静心殿关押七日。” 齐文遥冷静下来以后,便觉得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他听到了齐太傅的呼吸、蜡烛燃烧的细微声响和外头传来的动静。
皇宫有了消息,受命于符弈辰的人马上察觉到齐府可能有危险。这种时候,他们不会等着符弈辰的命令,马上派人过来保护。支援的人一过来,藏在隐蔽处的暗卫全部现身,两队交流再设阵防御。
齐文遥想了想皇宫那边的事,一下子看到了昭嫔与大公主争执的画面。
“爹,没事了。”他顿时放心下来,“皇宫里有奕辰的人。”
齐太傅答了简单的一个字,“好。”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爹收到信了,才过来找我的吗?”齐文遥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
齐太傅点头,“我在皇宫也安排了人手。”
“辛苦了。”齐文遥愈发觉得方才大乱的自己不懂事,“我刚才不该给你们添乱。”
“你涉世未深,慌乱一些是难免的。你若跟殿下一般不动声色,我还有些担心呢。”
齐文遥疑惑,“临危不乱不好吗?”
齐太傅轻声叹息,“勋儿死前没有求饶也没有看我。刀子架在脖子上了也没有变过脸色。他长大了,明白结局已定能够从容赴死。我看着他没有一点宽慰,宁愿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骂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