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那么抠唆?”秋老爷子表示并不相信:“好歹陪了你十好几年,大好年华都耗你身上了,况且还有清悦的面子在,你这么一毛不拔,丢分又掉价,难看。”
“我哪儿有什么都不给。”王青青表示不服:“我不给了他咖啡馆吗?只这些年我给他置办的私人物品也价值不菲。”
“半个。”秋老爷子对着闺女不满地哼了一声:“你爸我在江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身为我亲闺女,你行事怎么这么黏糊?既然决定放人走,那就大大方方地把人打发了,给半个咖啡馆算怎么回事?还价值不菲的私人物品,你见谁家分手时还把送对方的珠宝首饰给讨要回来?”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行事不能那么绝。”秋老爷子对着王青青皱眉:“人家打发个风流债还得花上千儿八百万呢,他好歹跟了你十几年,也没犯什么大错,离婚了你好歹也给他点儿东西,又不差那点儿钱,光溜溜就把人撵出去,岂不显得咱们家行事太刻薄?”
王青青暗笑,秋老爷子到底是把瞿沐凡当成什么了?靠姿色攀附富二代换取好生活的名媛?
笑完了她嘟嘟囔囔地抱怨:“这离都离了,人也搬走了,我再追着去补偿他?那我不是更跌份儿?”
“算你还没蠢到家。”秋老爷子瞪了闺女一眼:“事儿已经叫你办成这样了,就用不着再画蛇添足,现在主要是瞿清婉,我咋看你对那个孩子很不耐烦?”
“这孩子说话办事儿都太轻浮,长歪了。”王青青直截了当地表达对瞿清婉的不满。
“以前你也不这样对她。”秋老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就算不喜欢她,你也别带出来行不行?她一出娘胎就是你养着,这么多年操心劳力,怎么着也得让她领你个养育之恩吧?怎地你跟她爸一离婚就对她态度大变样?你再这么着别说让她领你的恩情了,不记恨你就不错了。”
“您教训的对。”王青青跟老爷子报备自己的打算:“再有两三个月她就高考了,这时候我要有个什么动作必然要落个挟怨报复坏她学业的口实,等她高考完再打发她,也算我有始有终地把她养大成人了,您看怎么样?”
“好。”秋老爷子欣慰地点头:“别七情上脸就想朝人家发脾气,最后这一哆嗦办漂亮点儿。”
王青青点头受教,此后果然待瞿清婉更甚从前。
转而就到了瞿清婉高考的日子,王青青很上心,亲自开车接送瞿清婉看考场,又担心高考的时候路上堵车,直接在考场附近的星级宾馆定了一间套房,让清婉歇在了宾馆里。
虽然歇在宾馆,王青青却并不让瞿清婉吃外面的饭菜,家里的保姆这几天就一个任务,在家里做好饭,再给瞿清婉送到宾馆去。
顺顺当当过了高考,瞿清婉就跟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一样快活无比,闹着要跟朋友们去湾岛毕业旅行,王青青笑咪咪地对她提出了要求:“这事儿我一个人可做不来主,把你爸约出来咱们见个面聊聊。” 王青青可不打算再继续扮演无微不至关心照顾继女的好后妈了, 瞿清婉想毕业旅行?可以,只是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利利索索地把瞿清婉怼给了瞿沐凡, 非常理直气壮地表示:“湾岛毕竟不是国内, 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我担不起这责任,让不让她去还得你这个亲爸来拿主意。”
既然主意让瞿沐凡拿, 那后续的事情也都顺理成章地交给他了, 聊完了瞿清婉的毕业旅行,王青青很淡然地开口了:“老瞿,你跟颜女士是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结婚办婚礼?”
瞿沐凡可没有再次结婚的打算,艺术家颜诗雨女士通过自己上一段婚姻得出一个结论,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 繁琐又细碎的婚姻生活最消耗双方感情,所以男女之间结什么婚呢?谈恋爱就可以了, 只有不婚才能保持爱情的新鲜感。
这论调很得瞿沐凡的心,在他眼中,婚姻就是个面目可憎的中年怨妇,左手持着法律的武器, 右手举着道德的枷锁, 用责任和义务把人们的身体和思想都看管得死死的。好容易从婚姻的牢笼里逃了出来,何必那么想不开呢?只谈感情的生活更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