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
本来以为他还得闹腾一会儿,才能老实下来的赵悯生,竟在听见了谢渊的这一句话后,便立马的将人放开来,双手一边一个的撑在了椅背与扶手上,将靠在椅背上的谢渊,完全的圈在了椅子里。
就连前一秒还十分嬉皮笑脸的眼神,这一秒都变得异常的认真。
赵悯生一本正经的认真对上了眼前人的眼睛,看了几秒,而后才又以一种极为深沉的嗓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们不只是主仆关系吧?”
赵悯生的这一句话说出口以后,便马上瞧出了谢渊那在一瞬间的僵硬,与此同时,他也只是双手攥拳的看了赵悯生一眼,随后便很快的低下了头去,连眼睛都不知道要盯着哪儿看才好。
赵悯生的这一个问题,让谢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跟人说什么好。
虽然二人早在之前,便已经互相表明了心中的爱意,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却是一直都还没有被定义。
有关于这一部分,谢渊一直都有想到,却也是一直都在逃避。
赵悯生如今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未来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而他却从始至终都只能是一个太监。
这样的他,在免对赵悯生的时候,总是会难免感到一丝自卑,让他没有勇气,理直气壮的对人说出那一句想要将人独自占有的话。
在涉及到赵悯生的领域里,谢渊总是表现的异常勇敢,勇敢到可以为了人不顾一切的豁出性命。可同时却又异常的胆小,胆小到不敢连一句想要将人独自占有的话,都不敢说。
“奴才……”
谢渊低着头,逃避了很久以后,都不见人有所退缩,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又空握了两下拳头,抬起头对人的双眼,眼神飘忽的勉强张了口。
哪成想,这奴才二字刚才说出了口,赵悯生便眼神凌厉的猛瞪了他一眼,多年那以来,在皇帝身边察言观色的经验,让他对于赵悯生这一眼中的深意,心领神会。
于是便赶紧抿了抿嘴唇,再瞧了人一眼,颇为不熟悉的说了一个,“我。”
这一次,倒是让赵悯生感到非常满意。
“我,我……”
“督公!您之前吩咐下来要我们探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谢渊这边才我了几声,还没等我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便被突然杀出来的段杰给直接打断了。
事出紧急,谢渊当时下令的时候,就曾有吩咐过,只要是查出来了结果,不论何时都可以直接报告给他。
所以此次段杰拿了部下的密信过来,也就按照当时谢渊所说的,没有等人通传,而是直接推门就进了书房内。
只不过这刚一推开门,门内的画面,就让他有那么一些的傻眼。
“我……是不是应该等一会儿再过来?”
桌上的两杯香茶,此时还正在冒着热气,段杰站在门口,一只手都还没等从门板上松开,便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继续进来,还是转身离开。
谢府书房的门,也因此而四场大开着。
赵悯生双手支在凳子上,听见这话,连头都没回,只是仍然还用那一副表情,瞧着眼前的谢渊,好似是在等着他的决断。
“无碍,你来的正好,把密信拿过来,顺便再把门带上。”
谢渊说着微微抿了抿嘴唇,从那椅子上支起了上半身,并且还动作温柔的在赵悯生的脸颊上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抚。
赵悯生对其的反应心领神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的站起身来,坐到了一旁。
那密令又段杰直接的交到了谢渊的手里,赵悯生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却也能从谢渊的表情中猜出来,应当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谢渊说着,将那密信收在了一旁,转身走到了窗边。
“坏消息?”
赵悯生一面摆弄着那书案上的茶杯,一面对谢渊如此问了一句,可是人的回答,却有些令他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