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犬为宦〔重生〕_作者:油炸糕(119)

2020-07-28 油炸糕

    此时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只是他人在气头上,故意如此,说来刺他的,并非就是赵悯生的真心话。

    可是就是这样的话,谢渊却也真就当真了。

    “不是!奴才没有,我……”

    赵悯生看着此时的谢渊听了自己这话,一瞬间便整个人都跟着一抖,再抬起有的时候,眼角便已经挂上了些许的眼泪。

    药效进一步的加强,已经让他近乎说不出来话,只能软着身子靠在赵悯生的怀里,隐忍的喘着粗气。

    瞧见人这副模样,赵悯生只得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这些事情都暂且放到一旁,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得先找个地方,将人这药效解了再说。

    “别说话,我先带你走,剩下的事,等解了药效以后,我再一一找你算账。”

    赵悯生说着,便迅速的将人拦腰抱起,沿着旁边的一条小路,快速的走了过去。

    皇宫之中,守备森严,谢渊如今这副模样,若要出宫,明显不大现实。

    索性涛蕴院在赵悯生出宫立府后,至今也都无人居住,一直空着,那儿离着又不远,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带着人到那去住一晚,等到明日一早,谢渊的药效过了,再一同走出宫去。

    到那个时候,只要胡乱说个醉酒之类的理由,也就能够搪塞的过去了。    涛蕴院内,许久没有人打理的院子,在这个深夜中,并没有燃起任何的烛光,漆黑的院落,与周围的片片烛光形成着巨大的落差。

    赵悯生怀抱着谢渊,侧身顶开院门,一进了院里,便径直的大步迈向了最里边卧房。

    院里青色的石砖上,薄薄的露水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阵阵散发着幽然的光亮,周围除了偶尔的风声以外,安静的简直就像是忽然逃进了另外的世界一样。

    在这个略显狭小的院子里,除了谢渊与赵悯生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的身影。

    柔曼的月光透过窗子撒进卧房之内来,这里也同院子里一样,除了月亮所带来的微弱光亮外,再无其他。

    赵悯生将谢渊放在床上,太久没有人住过的被褥上,散发出的阵阵凉意,让谢渊一瞬间感觉到了一阵逃脱泥沼的舒爽,可是就在这感觉消失殆尽的下一秒,伴随而来的却也是更加深刻的陷落和空/虚。

    药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加重着,谢渊躺在床上,白皙的脖颈微微的向上昂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星星点点的汗水随着其喉结的滚动,缓缓的从中滑落下来,落在身下的锦被上,殷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点。

    赵悯生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谢渊,只见人两颊之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湿润的眼眶之中积攒的泪水,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汩汩流动的春水一般多情,屋外的一阵夜风刮过,微弱的风声透过窗棂传进屋中。

    赵悯生眼瞧着躺在床上深受药效折磨的谢渊,目光之中略带深重的站起身,点燃了床边那从前用到了一半的红烛。

    随着床前轻薄纱幔飘飘然的落下,屋内忽然间的传出一身嘤咛,再然后就是春日里轻薄的衣料缓缓坠地的声音。

    床前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之相隔不过半米的纱幔之中,谢渊就在这一片微光之下与人齐体。

    那根用了一半的红烛,在炽热火花的不断烘烤之下,终究还是渐渐化成了一汪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化作一颗颗的烛泪缓缓流下。

    纱幔之内,赵悯生与谢渊十指紧握,长发交结,春风细雨,阵阵的拍打在小窗之上,在人的心底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随着身下的锦缎被人捏在手里抓出了许多的褶皱,谢渊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赵悯生的双眸,明亮而又炙热,犹如山中满是雾气的清泉一般,让人只要瞧见,就忍不住的想要沉溺于其中。

    白茫茫的雾气笼罩在整个山谷之中,藏在两座双峰之间的沟壑郁郁葱葱,潮湿的雾气落在茂密的青草地上,凝结成了片片水珠。

    一条绿蛇蜿蜒的从中穿过,沾染了满身的露水,而后又快速的钻进了洞中。

    谢渊随之猛得吸了一口气,轻轻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很快的被赵悯生伸手温柔的抚平,缠绵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直到漫天的繁星都渐渐的落去,这一场巫山云雨才堪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