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尝尝,这个玉子烧是老板的拿手好菜,据说是他过世老母亲教会他做的第一道菜品,很多人都说从里面吃出了家的味道。”
他把一盘鸡蛋卷推到季夏夏面前,“尝尝和其他店的玉子烧有什么不同。”
季夏夏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好半晌终于咽下去后,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复杂的感伤:“跟我奶奶做的味道很像,真怀念啊。”
——看来根本就不是他的问题。
就是笛好那个小兔崽子太挑剔太难搞了。
江时笑眯眯的,把那盘曾经被笛好评价“真的很难吃,故事也像我小时候写作文说我爸爸在大雨天里背着我上医院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一样滥俗又没意思”的鸡蛋卷往女人面前又推了推:
“好吃你就多吃点,还能解酒。”
江时特地拿了两瓶度数高的酒。
这是他来之前让助理存在老板这的,刚喝下去不会有太大的不适感,所以很容易就会喝多。
半瓶下去,按照季夏夏的酒量,估计就能醉的妥妥的。
不过为了保险,他还是一杯一杯不停地给她继续倒。
也不知道季夏夏有没有注意到江时的“良苦用心”,反正她很自然地就喝下去几乎快一整瓶。
季夏夏喝醉酒的样子非常乖巧。
不哭也不闹,脸颊红扑扑的,拉着江时的手腕要酒喝,娇憨单纯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还是有能让江谨言迷恋的资本的。
但有个俗语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男人容易被魔鬼身材天使性格的女孩子迷住,女人却更容易陷入坏男人的手段里。
江时把手腕轻轻挣开,往后懒散一靠,被睫毛盖住的眼眸里情绪十分冷漠。
和清心寡欲的江谨言相比,江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坏到底的情场老手。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非常会讨女孩子欢心。
说话风趣又有内涵,行为举止绅士又不过分克制,嗓音低哑眉眼撩人,不过半晚上的功夫,季夏夏就从他这里,感受到了和江谨言在一起时几乎从来没感受到过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这杯酒,从傍晚五点,一直喝到了深夜十一点半。
喝到她彻底醉倒,趴在桌子上说梦话。
江时单手拎着她的衣领后脖结账出门。
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踉踉跄跄地把她带到巷子口。
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下,走下来一个职业装的年轻女人。
看见江时,冲他点头示意:“老板,我来了。”
江时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脚旁边坐在地上做梦的季夏夏:“她喝醉了,你给她找间酒店开间房,换件衣服......反正事情你看着办,越逼真越好,直接把人放到犯罪现场也行,总之别让她起疑。”
他说的很隐晦,助理却听明白了,扬扬唇:“放心吧老板,我做生活助理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很拿手,绝对不会出问题。”
江时皱起眉头:“你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好像这种缺德事儿我干了很多回似的,以后措辞能不能严谨点。”
“......”
助理一边扶起醉酒的季夏夏,一边背对着难伺候的老板翻了个白眼:“是,是我嘴笨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我做事你放心,保证给你干的妥妥的。”
“摆出个样子就行,哪怕被她察觉出问题也别真刀实枪地来,不然咱们两个都要下大狱。”
“知道了,如果是那种真刀实枪的缺德事,你逼我我也不会做的。”
江时又丢给她一把车钥匙:“我今天喝了酒,没法儿开车,你就开这辆车送她吧。”
助理接过车钥匙,把季夏夏扶上车,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江时望着远去的车屁股,揉揉眉心,对着寂静的夜空叹了口气:“累死老子了,以后再也不搞这种出卖色相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