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大师你说！”
“你的命。”
话音一落，霍总的脖子就像是被人凭空掐住，硬生生提到半空中悬着。
霍总大惊失色，挣扎着双腿惊恐地喊着：“大师你这是干什么？大师？！”
霍扶答非所问：“你的侄儿要是真的还活着，是不是长得跟我很像？”
霍总艰难地垂下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他的侄子，不应该早就死了吗？
亦或者是早就变成了一个浑身黝黑、双手发黄的年轻人……
喉咙被掐得越来越紧，他能够呼吸进的空气也越来越少。
“大、师……给、给霍某一个指点……”
霍扶盯着面色开始涨红的霍总，脑海里下意识就想起了十一年前自己去讨个公道时对方的丑恶嘴脸。
“哎呀不是大伯不顾情面，你一个小孩懂什么？你爸妈留下来的公司，还不是我得替你好好照看着。”
“我的好侄儿，这么大一个别墅你一个人住着多寂寞，等大伯伯母搬过来，岂不是有更多人能照顾你。再说二弟弟媳刚刚去世，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得多照顾他们唯一留下来的儿子。”
“就把你的房间让给堂哥吧，堂哥需要准备考试，需要更好的学习环境。”
“公司的那些老人我确实都换了，但那都是因为他们手脚不干净，我是替我的弟弟清理职员，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
太多的回忆画面一下子占据了霍扶整个思绪，让他的双眼瞬间变成通红。
左竹担忧地抓住他的手：“霍扶……”
霍扶勉强忍下了心里的暴虐：“没事。”
左竹看着他依旧发红的眼珠，根本没法放下心。
她一直都是把霍扶当成正常人来看的，即使是晚上的恶鬼，只要不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也是很蠢帅蠢帅的。
但是眼下的霍扶周身都飘着想要撕裂一切的暴虐感，眼睛也越来越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没有一丝意识只会杀人的恶鬼……
她眼光一斜，发现他的胳膊上突然显现出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有的已经结疤，有的像是刚刚挨打后的青紫，还有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发炎溃烂。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去掀开他的衣服。
霍扶压着她的手没让她动。
但是左竹根本不管他的阻拦，暴力地掀开了他的上衣。
一掀开，她就彻底惊呆了。
之前她也不是没有看过霍扶的身子，最开始的恶鬼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往往洗完澡光着上身就出来了，还硬是把她塞到自己的怀里抱着睡。
那就几块腹肌她都摸了不少次，晚上做梦突然惊醒还会发现自己摸着它的腹肌流着哈喇子。
但是眼下一切都变了，那个熟悉的、强壮的身体变得瘦弱脱形，整个上身全是挨打后的痕迹，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
左竹心疼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或者在漫画里，霍扶所遭遇的一切仅仅作为背景一笔带过。
可是在这个世界，他是活生生在自己身边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
“霍扶！”她踮起脚去够他的脸，“你给我醒一醒！别被仇恨蒙蔽了！”
她越想越多，好多恶鬼就是因为心里的仇恨太多，才会慢慢变成没有意识的怨灵。
她不想霍扶的意识慢慢被侵占，逐渐变成一个纯粹的恶鬼。
霍扶抿唇，压着她的脑袋：“我真的没事。”
左竹抽抽噎噎：“可是你的腹肌都没有了，我摸起来手感好差。”
“你的大长腿也变成两根竹竿，屁股我都摸不到肉了。”
“我不喜欢长得不好看的男人，你要是不恢复回来，我就去拿着你的钱去找小鲜肉。”
“我一个月找31个小鲜肉每天排着号轮着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