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也发现，陆言在画白沐沐时，会一直笑。
是幸福的笑。
所有的一切，从他的画里都可以表现出来。
白沐沐不了解陆言的学习进度，有些担忧，“那他……不会以后只能画我吧？”
这有点让人不好意思。
“那应该不至于，他在我这里这一个月，进步还是非常明显的，只是……画你的时候，不太一样。”
杜夏说这，看向陆言的那幅画。
白沐沐也看过去。
杜夏继续说：“陆言在画你的时候，他遇见的问题，我只要稍微说一下，他当天，最晚第二天第三天就能掌握，能修改，这幅画最初并不是这个样子，是我提了几次建议，他反复修改才有了现在的样子，我也没有想到……他能画的这么好。”
这幅画陆言画了一个月了。
已经改了数次了。
光是这张脸，这已经不知道改了多少次了。
此时，陆言伸了个懒腰，余光看见工作室里有人，转身发现是白沐沐时，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小白！”
他先把手里的画具放下，快步跑过来，一把抱住白沐沐！
工作服上的油彩染到了白沐沐的白衬衫上。
陆言发现后，马上站直，“对，对不起。”
“没事。”
白沐沐为他解开工作服，抬手帮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油彩。
杜夏在旁边看着。
白沐沐这一系列的动作非常自然。
刚才陆言满身脏兮兮的抱她，她也没有要躲，衣服被弄脏也丝毫不生气。
这一刻，杜夏似乎明白，为什么陆言会对白沐沐产生这样的情愫了。
陆言本来笑眯眯的看着白沐沐，突然想起身后的画，一下子紧张起来，跑过去把画挡住，“这个，这个不能看！这是我要送给小白的礼物！”
白沐沐赶紧把脸扭过去，闭起眼睛，“没看见没看见。”
陆言似乎真的信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去拉着白沐沐说，“你闭着眼睛，我拉着你出去，你不能看！”
白沐沐就真的一直闭着眼睛，道：“好，我不看。”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握住。
牵引
着他往外走。
此刻的她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白沐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温暖的掌心上。
跟着他往外走，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一点也不担心。
两个人走到工作室的门口，陆言不忘白沐沐以前说过的话，客客气气跟杜夏说：“杜老师再见。”
杜夏笑着和他挥手。
他以前觉得陆言是不幸的，徒有才能却从小患病。
现在他又觉得，陆言很幸运。
因为他身边有白沐沐。
两个人到了走廊，陆言才说：“好了，可以睁眼了！”
白沐沐这才把眼睛睁开。
她问他，“小言儿，你在杜老师这里画画开心吗？”
“开心！”陆言实话实说，“杜老师其他学生有时候也会来，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也会教我许多东西。”
白沐沐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车上，白沐沐一边发动车，一边问陆言，“过几天我们要去参加你弟弟的婚礼，你打算给他们送什么礼物？”
陆聿的婚礼是在11月底的印度洋群岛国家举办。
陆政海财大气粗，订好宾客人数后，就包了一个中型岛。
“要送礼物吗？”陆言眨眼。
他之前觉得去参加婚礼就好了，从来没有想过还要送礼物的事情。
“当然要了。”白沐沐一边开车一边向他解释，“你是哥哥，弟弟结婚包红包是一定的，当然还要送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