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_作者:乔清越(804)

2020-08-01 乔清越

    他说的那些风袖从未听过,常常会被他逗得前仰后合。

    一旦他笑起来,荆忆阑就会停下讲述,看着他。他实在漂亮得紧,荆忆阑常常会看得忘了眨眼睛。

    两人的友谊在墙壁两边生根发芽,通过那个小小的通风口纠缠在一起。

    这样过了两三月,风袖在冷府里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那些人都笑他有个当娼妓的娘,嘲笑他,讽刺他。

    他讨厌那些人,可他打不过他们。

    荆忆阑本来是送给冷羌戎的礼物,却一直没有被派上用场。

    临近冷风盈生辰的时候,风袖听到别人说要让把那地窖里关着的小怪物放出来表演助兴。

    那地窖里就一个活物,除了那个长头发小乞丐以外还能有谁。

    到了那天,备受冷落的风袖偷了看管地窖的仆人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荆忆阑也终于正正经经地看了他一回,像个小仙童,俏丽得像个女娃子。

    风袖打开笼子的锁,让他出来。

    荆忆阑在笼子里生活了好几个月,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

    风袖此举本就是为了报复别人的冷待,破坏冷风盈的生辰。可他也知道自己保不住荆忆阑,所以他将他带出地窖,带到后门那里。

    风袖让他走,荆忆阑不肯。

    夜色中,风袖看不清他从头发里露出来的面容,也没发现他瞳色异于常人,他只是很紧张地让荆忆阑赶紧跑掉。

    “你先出去,以后记得回来找我。”风袖说。

    荆忆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不太乐意。

    后来他停下脚步,问他:“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他问过风袖一次,那次风袖说的是:“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我爹应该会给我取新的,所以我现在先不告诉你,等他取好了,我再说给你听。”

    可似乎冷羌戎忘记了这个儿子,并未给他更名,所以风袖也没能说给他听。

    荆忆阑生怕自己回来找不到他,想着快走了,连忙问他名字。

    风袖说:“我叫风……”

    他还没说完,便听见冷府里头警铃大作,想必是有人发现荆忆阑跑了,特地报信。

    所以他赶紧将腰上挂着的笛子摘下来,塞到荆忆阑手里,对他道:“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拿这个来找我,就知道了。”

    荆忆阑郑重点头,抓紧那根笛子就跑了出去。

    他本准备避过这一阵子,就偷偷跑过来看他。

    可谁想到,他爹竟然找了过来。

    荆忆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父亲,他只知道他母亲生自己时血崩而死,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他父亲的来头很大,却也是让人害怕的角色。

    仇寄寒。这就是他父亲的名字。

    此人性格暴戾行为乖张,行事全凭自己喜好,若是他不高兴,杀人屠村也是做得出来的。这人这么惹人恨,按道理早该有武林人士过来铲除他了。可偏偏他武功奇高,普通人根本近不得身,更别说伤到他了。

    荆忆阑被仇寄寒带走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回来找风袖。

    仇寄寒对唯一的儿子感情也不是很深,或许在他看来,荆忆阑仅仅是一个延续了血脉的陌生人而已。

    “荆忆阑”三字,是仇寄寒取的。

    忆阑忆阑,也不知这个阑字,说的是何人。

    仇寄寒用极其残酷的方式迫使荆忆阑学习武功,寒冬腊月里也让他裸着上身在路上跑,常常让他蹲马步,一蹲就是几个时辰。

    荆忆阑小小年纪,哪里受过这种苦。可仇寄寒就像个暴君一样,只有荆忆阑受着的份,没有他反抗的份。

    他这样教荆忆阑,也不是为了让他长成栋梁之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他仇寄寒的儿子,就该立于众人之上,不该做一个平庸之辈。

    荆忆阑小时候是很恨他的,恨得咬牙切齿,恨他让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