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次似乎栽了个跟头。
看着面前正值芳华的美貌少女,冷羌戎颇有些无力。
他说:“陈姑娘,并非我不愿意负责,只是我年纪都够当你爹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位叫做陈梓烟的姑娘,与他在淮南结识。
冷羌戎向来风流,来者不拒。他手松,舍得花钱,又肯费心讨好,所以即使他年纪稍微有些大了,也依然有人络绎不绝地往他身上扑。
陈梓烟道:“其他的我倒是可以不理会,可我这腹中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就算不想人,也得给我点打掉孩子的药钱吧。”
冷羌戎霎时间哭笑不得。
他不是没有惹过桃花债,只是这位陈姑娘实在太过于坚持,从淮南一路追他追到盛京,他为了躲她甚至还离开了盛京,往外面跑。
她也一路打听着追了过来。
见她大有不负责就闹的意思,冷羌戎也没有办法。
他将自己的钱袋拿出来,直接一股脑塞她手里。
这还是陈梓烟耐心告罄的结果,若是换了一月以前,她就是非要死缠着,不肯罢休的那种,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
见陈梓烟还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冷羌戎只好把自己包袱里的银票也一并拿出来,递给了她。
陈梓烟见着这么多钱,也算是满意了,拿了之后便直接揣在怀里。
冷羌戎叹了口气,道:“陈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跟谁在一起怀了这孩子,但是以后这种讹钱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碰上我这种不跟你计较的,也许给了钱就了事了。但如果遇到那种不好说话的,怕是会将你扭去见官。”
听闻他此话,陈梓烟登时便柳眉一竖,冲他道:“姓冷的你什么意思,虽然我爱财,但也不是这种随便的人,我就跟你一人相好过,这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冷羌戎见她坚持,只好道:“实不相瞒,我早些年中过毒,无法生育,你现在又说你腹中之子是我的,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啊。”
陈梓烟道:“不可能,我医术极好,你若无法生育,我会不知道?”
冷羌戎听闻她此言,便像是非要让她死了这条心一样,伸出手来,对她道:“你若是不信,便自己瞧吧,若我真骗你,我再给你两倍的银子。”
陈梓烟听见他说的两倍银子,登时来了兴致,她掐住冷羌戎的脉,为他诊治。
冷羌戎见她颇有架势的样子,也不阻拦她,就看着她弄。
陈梓烟给他诊治完,竟然还要割他的手指放血查看。
冷羌戎见她架势十足,也来了点兴致,便听她的放了点血。
陈梓烟拿着那装血的碗,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打开之后,从里头跑出一只通体乌黑的虫子。
冷羌戎看得一阵恶心,心想幸好她没拿这东西来对付自己。
那虫子到了碗里之后,便开始吞食他的血液。
过了会儿,陈梓烟看那虫子肚皮朝天躺在碗中,便将它拿起来,放回瓶子里,她笑着道:“得了,你就别骗我了,这孩子是你的,你也能生。”
冷羌戎皱眉道:“这不可能,我中过断殇,从此以后便再也不能生育了。”
陈梓烟笑着说:“原来你中的药是这个名字,让我来瞧瞧。”
冷羌戎方才只是为了好玩,现在也是真的想知道其中因果了,便任由她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法子给自己检查。
陈梓烟给他来来回回细细地查探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你的确中过断殇,不过,这毒应该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解了。”
冷羌戎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陈梓烟登时柳眉一竖,道:“我会诊错,我看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质疑我的医术便是质疑我的尊严。”
冷羌戎却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些,只是捉住她的手,道: “你先别走,我想查查这毒是怎么解的,你若是对它这么有研究,便与我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