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_作者:乔清越(858)

2020-08-01 乔清越

    聂如咎登时便来了精神,他说:“即刻去鹭洲,派人给本王准备行头,本王马上就去。不,我先去换身衣服。”

    “是。”十七见他如此急迫模样,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离开了。

    是以当冷风盈来找聂如咎时,便扑了个空。

    “实在对不起啊冷公子,咱们王爷有事去了,刚走没多久,要不您跟着去找找,也许还能追上不成。”门口的小厮这般道。

    冷风盈强笑着回应道:“无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等他回来便是了。”

    言罢他转身离去,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以前聂如咎觉得这车马速度尚可,可这回他却觉得,太慢了,太慢了。

    他恨不得这马长了翅膀,带着他一下便飞到鹭洲。他要亲眼看着,看那人到底是不是风袖。

    他从未如此急迫过,仿佛他这半年来的煎熬,在这一刻终于盼到了结束的时候。

    然而车马再快,也足足跑了两天才到。

    鹭洲那里有接应的人,他一路过去,一刻都不敢停歇,奔赴到了他们所说的糖果铺。

    可他来时恨不得早早见着,到了之后,却只敢将马车停在路边,偷偷在马车帘子后面瞧。

    那糖果铺门上放着块匾,上面就简简单单的“糖果铺”三个字,真是连名字都懒得取。

    那铺子不大,拢共就一个门面,那铺子老板站在柜台旁边,一边整理竹筐,一边收钱。

    他旁边站着个男人,许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人从到鹭洲之后,便换下了往日惯穿的白衣,着了身灰不溜秋的袍子。若不是他那张脸实在不俗,恐怕聂如咎都要把他当成别处来的伙计了。

    荆忆阑,这驰名天下的冷血剑客,竟有一天会做这种装糖、收钱的事,若是以前有人跟聂如咎这么说,他定然把这事当个笑话听了。可今日他却见着了真的。

    荆忆阑卖了糖,拿了钱,清数无误之后,便将银钱递给风袖。

    而风袖要做的,仅仅只是把银钱拿到钱柜里这样一件简单的事而已。

    风袖倒也自在,这哑巴伙计来了之后,他浑然成了这铺子里的甩手掌柜。粗活累活这人都会帮着做,也从不会要求要涨月钱什么的。唯一一次涨还是风袖看不过去,觉得自己这样太欠人情,便自己做主多给他涨了钱。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给荆忆阑涨钱,那人后脚便把他给的钱放回了钱柜里。

    铺子里人多,风袖站了没一会便起了一额头的细汗。荆忆阑见了,便拿了软布过去,给他擦拭干净。

    风袖便冲他笑,笑得温和恬静,仿佛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便是他最渴盼的。

    聂如咎只觉得自己来时躁动不已的一颗心,骤然便冷了下去。

    他待在那里,如同在看着别人的故事……也的确是别人的故事了,他和他,那么般配,容不下他插足。

    风袖笑得那么甜蜜,定然也很幸福吧。

    真好。

    他没死。

    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难受呢?

    聂如咎在鹭洲城里住了下来,宿在客栈里,每日里别的事情都不干,只偷偷躲在马车里,一路遛到糖果铺的附近,一看就是一整天。

    风袖依然是爱笑的。

    聂如咎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他胆大包天,又活泼灵巧,总是喜欢逗弄他。

    他生为一个小王爷,跟风袖待在一起,也渐渐没了规矩,整天就知道玩耍。出格的时候,他甚至伏下身来,给他当牛做马。

    那时候他们多开心啊,少年不知愁滋味,虽然身份天差地别,相互之间却也没有攀附和不屑。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是从风袖被送走开始,是他一次一次躲在屏风后面看他被羞辱,还是他摘掉他眼睛的时候,抑或是,他在那段时日里,伤透他心的时候?

    风袖已有多久没对他笑过了,这个问题,连聂如咎自己都忘了答案。

    他刚到盛京时,自己便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