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卖掉了?这件事她是交给苍山去办的,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宁映寒都有点小惊讶,但她当然不会同情苏俊之。
“这个好解决,”宁映寒给他出主意,“我很快就搬出这里了,到时候你可以搬进来啊。”
苏俊之张了张嘴,想说他才不住这种破破烂烂的小院子,但想想也知道这话出口怕是又要被打。
想了想,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姿态道:“就算冒着被打的危险我也要问个明白,映寒,我们相识这么久,你为何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分都不讲?”
宁映寒摊手:“我本是想包个面首玩玩,但你太过物质,本郡主不喜欢太物质的男子,因此,不得不忍痛放弃。”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苏俊之目瞪口呆。
“想必你能理解的对吧?”宁映寒一脸无辜,“毕竟,你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别的优点了,而这张脸,本郡主也有些看腻了。”
苏俊之气得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宁映寒见他嗫嚅半晌也说不出话,无情地把门关上了。
苏俊之最终讪讪离开,打算先回去和宅子新主人好言商量,至少让他把那些值点银子的东西打包带走。
他边走边安慰自己,不是拿宁映寒没办法,只是他身为君子,不好跟女人动手罢了。
他当然不知道,他如果敢还手,只会被打得更惨。
宁映寒自小千娇万宠,长辈都对她溺爱无比,除了读书识字、礼仪行止这两点是硬性要求外,其余想学什么就给她找师傅,不想学的也从不逼她。
因此她的技能点得非常之歪,大家闺秀几乎人人都会的女红针线她是一窍不通,刀枪剑戟一类却信手拈来。
当年京中有个贵女临出嫁时想给未婚夫婿绣个鸳鸯,却不慎绣成了鸭子的笑话。晋王妃听说后一度有些忧心,这要换了自家闺女,别说鸭子,怕是连个鸭蛋都绣不出来啊。
刚动了想押着闺女学学女红的念头,就被晋王拦下了,连晋王世子也来替妹妹向母亲求情。
晋王妃佯装嗔怒:“你们一个两个就宠着她吧,到时候她只会舞刀弄棒,嫁不出去看你们怎么办?”
晋王立刻道:“本王的女儿这般优秀,又继承了王妃的花容月貌,只有她不想嫁,绝没有嫁不出去的道理。”
王妃被哄得刚想露出个笑容,就听世子这铁憨憨调侃道:“我看追着妹妹那些男儿,都不太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也怪不得妹妹不想嫁。”
王妃额头青筋一跳。
想起父母兄长,宁映寒心下一酸,当年毅然赴京,其实她已做好了此生不复再见的准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双纤纤玉手,手指纤长,肤如凝脂,丝毫看不出习过武的模样。
这还是母亲当年花了大价钱购得的玉容膏的功效,宁映寒当年不耐烦用,觉得有茧子也无所谓。
后来,还是上京前用上了。太后娘娘握着她的手,欣赏着她的纤纤玉指时,丝毫没察觉到这是一双能提剑能拉弓的手。
那时她想,自此后也许就再没有动武的机会了。
但时隔几年,连着动手教训了两个人,似乎有什么在她体内苏醒。
反正,长宁郡主在京里的名声已经不能更差,也不缺粗鲁野蛮这点了。
不服就打,这不是挺好的吗?
宁映寒愉快地就这样决定了。 这天,宁映寒很巧地再次偶遇了之前在小巷中教训过的孙公子,对方脸上硕大的两只黑眼圈很好地取悦了宁映寒,让她主动打了个招呼:“孙公子。”
对方看到她却是脸色一变,转身就快步走向了一旁停放着的马车。行动间腿脚似有些不便,走快了能看出有几分一瘸一拐。
宁映寒微眯双眼,心下有些许疑惑,虽然她那天威胁过对方再乱来就打断他的腿,但并未付诸实际啊,怎么这次再见他腿就已经一瘸一拐了?
她不知道的是,秦宣第二天上朝时就堵到了孙守备,开门见山告诉对方,本公昨日见到你儿子强抢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