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附本次冉母分析出来的东西,一目了然,让苏泽适有信心今日便拿下。
一拱手,苏泽适垂首告谢,“麻烦岳母了,您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说这些干什么,有这时间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染坊每年挣的银子可不少,倒了你爹不知道多心疼”,摆摆手,冉母没有留他的意思。
她也知道苏泽适第一次正经理事就被塞了这么个烫手山芋是她难为了人家,可现在冉家皆是老弱妇孺,她去的效果比女婿去好不了多少,只能尽力帮忙。
苏泽适的确着急,眨了眨眼,厚着脸皮继续求帮忙,“既然母亲都帮忙了,就不差一点小事了是吧?”
嘿嘿笑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能不能拜托外公和舅舅帮忙看着些云门镖局?我怀疑有一大批布料是他们运走的。”
原本就要赶他出去的冉母一听这话坐直了些,“你的意思是说?”一抚掌,大笑出声,“我秦氏跟云氏多有冲突,要是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偷窃府衙的东西,云氏的人是在找死啊。原本她想的是他们顶多是趁布料未干的时候做了手脚,可没想到居然胆大包天至此。一想到这里,冉母兴奋得浑身发抖。
几经确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此事事关重大,咱们一定要慎之又慎,绝不能将自己坑了。”
含笑点头,苏泽适一派沉稳,“您放心,我这段时间也不是吃干饭的,要是没点把握不敢说这话。”
他讲究打人就要一竿子打死,哪怕不是要这些人的命,也要让他们再没有威胁冉家的能力。至于被换了的布料,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挖好的坑,他只要负责将土填上去就好。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够明了了,不必要掰开了揉碎了讲。
这下冉母没时间说他了,掰着手指头盘算着什么,在屋里团团转。
沉默着退出冉母的院子,苏泽适又去了染坊。派人给冉芸倩传话,今夜,他就要歇在那边了,明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收到小子的冉芸倩不满地撅了撅嘴,就是这样,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这两日母亲不让她出门,一个人在家本就无聊,他还敢不回来,简直不可饶恕。
小脸鼓了鼓,最终愤愤地回了房。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哪怕想出门逛街买东西也忍了。同时下定决心,等着的,她可从来不是安分的人,只要她自由了,看她不多买些东西补偿自己。
这头苏泽适也没忘了家里的娇娇,之所以没有回去,就是怕她不乐意他宿在外面,到时候会有些麻烦。
于是,百忙之中青竹还要帮着自家少爷送糖葫芦回家。他现在觉得少爷不是个干大事的了,哪有时时想着女人的?不过有什么话他就只敢想想,小姐那个脾气,要是知道了会打死他的。 到了染坊苏泽适也没闲着, 前面去别家染的布已经让人搬回来了,他得从中找出些东西。
一天的时间,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新染的布干透。好在他本就不是为了看人家的技术水平,现在这样正好。
一夜过后,终于到了大家商定的上公堂对峙的时候。
不知道对家又商量了什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撞开了冉记染坊的大门,嘴里直吆喝,“怎么样,两天的时间到了,咱们已经够意思了吧,你们不要想再找其他的借口拖延时间。”
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打听到冉金盘快回来了,那个老狐狸可没那么好对付,到时候横生波折。
此次他们抓住冉金盘外出的机会将事情闹出来,打的就是冉家没人顶事,直接给他坐实罪名的主意,等他回来了, 该分的已经分给了各家, 吐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至于站出来主事的苏泽适, 从来没被他们看在眼里。
不是他们不够谨慎, 作为混惯了商场的人, 谁人不知步步小心的道理。可他们调查了冉家这个姑爷从小到大的事, 问遍了周围的邻居,就没看出来他哪点是能够翻盘的。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个秀才功名,可他已经不再往上走了,基本算是废了,还考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