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是苏家买的人,从小就长在苏家,苏泽适一说他就知道要干嘛了。招呼身后的十多个人拦着姜守中家的人,自己跟着苏泽适进去了。
姜春莲原本还疑惑今天这蠢货怎么变聪明了,现在看他这样行事,得,不还是那个混混吗?本来也想跟进去看看的,却还是选择留下来看着些,可别伤了人。
进了院子,苏泽适直奔后院的茅厕,还没靠近就捂住了鼻子,老天爷,难怪姜守中要把银票藏在这里,这绝对没人能想到啊,就算想到了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不想去挖。
苏全跟着少爷来了这里,就算是干惯了活的他也受不了这个味儿,“少爷,你怎么来了这里,谁会把银子藏这儿啊?”
“姜守中就会藏这儿,我听到他们说话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他们骗我的?”因为捂着鼻子,苏泽适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
也不废话,挪开粪坑边的粪桶就拿着木棍扒拉,姜家人心里有鬼,反抗肯定激烈,春莲他们顾忌着不能伤人,拦不了多久。
少爷都亲自挖了,苏全自然也没闲着,拖过菜园里的棍子帮忙。
两个人,很快就碰到了一个盒子,成了,就是这个,苏泽适也松了一口气,这味道跟毒气也不逞多让,难为姜守中他们还能在这里挖个坑。
躲开苏全伸过来的手,苏泽适拿着盒子去前院拿水冲了冲,“行了,不用拦着了,三婶要不跟我说说这是什么?姜家有那么多银子,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呢?”
被找出来了,姜婆子也找不出话来说,她儿媳妇倒是想说话,苏泽适打断了她,“行了,别的也不必说,这种大额银票是可以去钱庄查到是谁兑换的,我推测是我爹苏富贵,您说呢?”这话是对刚刚赶来的姜氏族长说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族长也恨不能将这三家人赶出姜家村,只是到底他还是护着姜家人,“苏家儿郎,老夫年逾七十,今日就舍了这张老脸跟你求个情如何?” 不如何!
是,能被骗说明原主又蠢又渣,可这并不代表他们骗人的行为没错啊,更何况骗的还是整个苏家大部分的家产。
苏泽适想开个笑脸,可脸上的伤实在是做不到,是以他就面无表情地说话了,“族长,春莲虽已外嫁,可也是姜氏族人,您这话让泽适惶恐。”
老族长人老成精,一下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不过这三家本也算是毒瘤,还是隔了几代的旁支,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姜守中、姜力、姜大树三人盗窃有罪,念他三人与苏家娘子同出一族,牢狱之灾可免,老夫作为一族之长,今日决定将此三人逐出姜氏一族,从此之后,与姜氏一族再无相干,择日改族谱。”
姜三婶听到这话当场就晕了过去,姜守中家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苏泽适讲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既然已经做出惩罚,他也不再为难。虽说他也知道打蛇就要打死,可这三人家中都有孩子,真的整死了这些孩子怎么办呢?就当积德了,反正直接害了苏家人的还是原主。
此时他态度良好,“苏某在这里感谢大家主持公道,今日二老还在家中等待,我等先行一步。”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也不知林员外是否好心地送姜守中三人去医馆,不过苏泽适也根本不关心。
“春莲呐,伤到哪里没有?那个混账就该好好管教,你放心,我和你爹绝无二话”。
刚进门苏老太太就扑了上来,对着姜春莲嘘寒问暖,还时不时捶他两拳。这里毕竟是苏家,想真的瞒住他们根本不可能,上午发生了什么他们全都知道了。
苏泽适摸了摸嘴角的伤,向一旁的苏老爷子靠了过去。
苏地主自己是个能干的,一个大字不识的孤儿挣下如此大的家业,如何不厉害?无奈生下的儿子却是如此无用,他也不是没想过再生一个,可他是讲良心的人,当年老妻陪他一路苦过来的,他不能置她于不顾。
看到这个不中用的他也气得慌,到底还是心疼,“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
“打架打的”,苏泽适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