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水出了问题,那就得去查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之前大家吃这水都好好的,突然这么多人群体性腹泻,肯定是水源被污染了。
就在陈满仓和钱江淮调查群体性腹泻原因的时候,之前在钱江淮这里看病的一个腹泻病人,却突然去世了。
这在整个双溪村引起了极大的震动,村里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钱江淮医术不行,把人治死了;也有人说钱江淮医德不行,故意把人治死。有人说坏,就有人说好。
“那么多人去看了,就他一个死了,怎么就是钱医生医术不行了呢?”说话的这人也是同一批腹泻病人中的一个。
“你这么说,意思就是我们想讹钱医生呗?”死者的妻子赵虎妞说道。
赵虎妞一说话,那个提出不同意见的人不吭声了。赵虎妞是村里有名的泼妇,长得又五大三粗,又不要脸皮,偏偏家里又有几个维护她的哥哥,村里没有人愿意惹上她。
赵虎妞看着那人的怂样,冷哼了一声:“我们家孙伟,就是那钱江淮治死的。谁要敢再乱说一句话,别怪我赵虎妞打上门去。”
人群里,有一个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记得那天,孙伟根本就没有看病,直接走了。”
只是他的声音太小,根本没有让人听清,也或许他是故意不想让人听清。
赵虎妞看着周围人不说话的样子,眼睛里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转过头去,对着自己的几个哥哥说道:“把孙伟抬上,我们去找钱江淮算账。”
赵虎妞和她几个哥哥开着孙伟的尸体到达村卫生所的时候,钱江淮正在给人看病,方茹在一旁记录。
赵虎妞和她几个哥哥进了村卫生所,只说了一句:“给我砸!”
赵家几个哥哥放下孙伟的尸体,把钱江淮的诊室砸了个稀巴烂。桌子被掀翻在地,椅子也被踢到一旁,就连药柜里的药也都被洒的到处都是。
“你们这是干什么?”钱江淮愤怒了,这才多长时间,这个诊室就被砸了两次。
上一次,王婶子好歹还是个讲道理的,只是推倒了桌子和椅子,并没有动他的药材。
这一会儿倒好,赵虎妞和她几个哥哥把他的药材弄的乱七八糟,有些药材还被踩在地上,碎成一片。
钱江淮心疼的看着那些药,眼里的愤怒遮都遮不住。
“干什么?你把我男人治死了,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就别想从这卫生所里出去了。”
赵虎妞掐着腰,横在门口,两只眼睛瞪着钱江淮。
“你男人是谁?”钱江淮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又来了一个说自己治死人的。
钱江淮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虽然不能什么病都治好,但治死人这种事,他绝不可能做的。
“你自己看。”赵虎妞带着钱江淮走到了村卫生所的院子里,掀开孙伟身上盖着的白布。
“就是这个人,前两天因为肚子疼,来你这里看过病。回家还没过一天,人就没了,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责任?”
方茹也跟着出来了,她看着孙伟的尸体,凭着她过目不忘的能力,方茹很快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不耐烦喊着让钱江淮随便给开点止泻药的人。
这个人,后来根本没有让钱江淮治疗。大约是等的不耐烦,自己走了。
“这个人我师父根本没看过。”方茹看向赵虎妞。
“你胡说什么?”赵虎妞眼神一闪,“我男人来你们村卫生所看病,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说没看过,怎么,出了事你们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你说这人是我师父治死的,那你家里总该有他喝过的药渣吧?”
方茹就不相信赵虎妞能拿的出药渣,这个人没找师父看过病,方茹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这个男人走出村卫生所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什么药渣?那种晦气的东西,我早就扔了。”赵虎妞要是能跟方茹讲理,那她就不是双溪村人人不敢惹的泼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