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结再三,嘴巴张张合合,还是没说出话来。
原濯看他这幅样子,哼了两声,还是拍桌决定送了。
墨慕文顿时一脸不舍,眼底还写满了失望。
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
原濯很是淡定地想。
再说了。
他摸了摸鼻尖。
他已经让人做了一面更大更豪华的镜子过来,自然不需要这面小的了。
不过这个,就先暂时不告诉这家伙吧。
被忽然送了一面镜子过来,皇帝纳闷地围着镜子转了一圈。
“父皇送朕这个做什么?朕宫里有镜子啊。”
而且这镜子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值钱的样子,连宝石和金边都没有镶上。
倒是另一边,褪去了厚重的女装露出原本精壮上身的凤翔缓缓走过来,语气轻柔中带着一丝丝的暧昧。
“皇上还有心思想这些,近日皇上劳累了,让臣来伺候皇上歇下吧。”
皇帝看着他这副憋了很久的模样,有点心虚。
他也没想到这走个正式流程把凤翔搞成他的枕边人要这么麻烦的嘛,而且以后还得去抱个小孩假装怀孕什么的。
一想到这些,他缓缓躺平。
ε=(ο`*)))唉。
都是朕欠他的。
“那你来吧。”
凤翔见他这么自觉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嘴角。
那镜子,他倒是知道该怎么用的。
当晚,皇帝寝宫一对龙凤烛被悄悄点起,直到后半夜,才伴着一阵细微的抽噎声被吹熄了。
新皇纳了妃子,对朝纲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真要说,大概就是皇上每天下朝越发的准时了。
不过国事却也处理得越发出彩,让有些大臣不禁纳闷,难道娶妻当真会变化如此之大?
十一月,南地忽然又传来了消息。
临近的暗国听闻今年同样闹了蝗灾,颗粒无收,不少流民开始从海上进攻南地,打算侵犯南地搜刮粮食。
南地的官员已经和他们硬碰硬了好几次,只是饥民凶悍,为了一口吃的,有些甚至划着小渔船也敢来犯,虽然南地的水师已经多次把人赶回去,但是为了饱腹,那些饥民缕缕来犯,导致南地终日诚惶诚恐。
而最近,已经有饥民开始有组织的聚集到一起,形成了有组织的海盗,不仅肆意打扰百姓,还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已经不是为了填饱肚子那么简单了。
这一份折子是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几位武将在朝上一听,立即表示愿意出战。
皇帝倒是想起了什么,没有同意,只说是今天先退朝。
那几个武将满脸憋屈,以为新帝不肯出战,满腹的牢骚。
倒是林大人看了一眼不远处乐呵呵站着的王尚书,心中闪过一众念头,和其他大臣一起退朝了。
皇帝下朝之后,飞快地朝着太上皇的寝宫飞奔而来。
一推开门,他就惊喜地大声说道。
“父皇!朕的水师有地方练手了!南地有海盗!”
“嗯?是吗?”
原濯淡定地拉过被子把床上羞红了整张脸的人一遮,十分自然地拉了一下自己有点零乱的外衣,嘴唇上还有点红肿,一看就知道刚才在做什么勾当。
皇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里面龙床上只露出了的那双腿僵硬在原地,在心底默默替他的探花叹息。
喜欢谁不好,喜欢上爱捉弄人的父皇。
啧啧啧。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美滋滋地看着原濯。
“此去水师父皇觉得能赢吗?朕养了水师快大半年了吧,是不是该有些回报了?”
原濯随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慢条斯理。
“水师赢不赢朕不清楚,但是有了那战船还不能赢的话,就让他们全都提头来见吧。”
皇帝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那是自然,那战船是朕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怪兽,在海上应该也如同海里最凶猛的海怪,若是战败,呵。”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这人真不愧是我爹/我儿子。
“不过水师出征,只怕是军饷要消耗不少银钱,你下定决心了?”
原濯看了皇帝一眼,为了凤翔,这家伙交了三成的私库银钱出来,再加上平日里其他的,私库最多也就剩五成了吧?
虽然如今国库里有点银钱了,但是说白了那也和皇帝的私库没区别,这家伙这么财迷,真的舍得?
果然,一说到这个,皇帝脸上立即露出一个肉痛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