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呆毛一停:“?!”
萨沙:“快点呀!干啥呢。”
彼得:“哦……哦。”
系统:【装定射击诸元。第一发,方位角89-20,射角05-15;第二发,方位角90-42,射角42-01;第三发……】
[阿姆斯特朗炮]全名[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R级战斗卡,长相十分猥琐,能发射奇怪的白色液体。
本来以为是个跟[模因污染]一样鸡肋的玩意,然而当初在白罐的大厦初次遇到黑蜘蛛时,为了不让这俩互相残杀,萨沙曾用这门炮打过他们立足的高台。
威力居然挺猛的,而且因为射的是液体,哪怕轰到人脚边了,也不会对人有弹片溅射伤害。
本就是密闭管道状的下水道,跟[阿姆斯特朗炮]相性居然非常好。粗壮的白色水柱凭空出现,径直轰进水道的污水中!
连续五发[阿姆斯特朗炮]轰下去,以萨沙立足点为中心,超高速的水柱沿着四面八方的下水道冲散开去,两个人顿时淹没在一片白茫茫液体中。
萨沙是宿主,炮本身不会有友军伤害,所以他能站定在墙角不动。
彼得就不同了,尽管拽着萨沙的手,他还是差点被冲飞出去。
他怕把萨沙的胳膊拽断,另一只手本能地吐了蛛丝,把自己掌心死死黏在墙上。
地图上正在聚拢的红点,一下子被冲得溃散开去。
等水位下降,两个人湿漉漉站着,面面相觑。
萨沙随便扯了个理由:“我刚刚好像摸到个阀门,就随手开了。”
又说:“快走吧。”
他不太想自己管这事,准备回到学校以后,发个匿名邮件给科尔森,让神盾局那群专业人士来处理。
都跑到200米开外的维修井了,回头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彼得还站在原地。
他背对着萨沙站着,卷毛脑袋湿淋淋往下滴水,好像在怔怔地发呆。
萨沙:“??走了,帕克。”
彼得还是没反应。
萨沙:【完了,别告诉我[阿姆斯特朗炮]的液体有致傻效果。】
系统:【人家就是纯洁普通的白色液体而已。】
彼得却突然动弹起来。
什么也没说,默默向他走来,跟在萨沙身后爬梯子。
走了没几步,又不见人了。
萨沙回头看看,就见彼得湿漉漉站在路灯下,眼睛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竟然像是个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开口说:“你……”
萨沙:“?”
彼得一急,突然开始吐乱码:“你到底……@*%……”
萨沙:“???”
萨沙:【完了,彼得绝对是把那玩意吃进去,吃坏脑子了。】
一阵夜风吹来,萨沙打了个哆嗦,连忙快步往学校走去。
彼得远远地跟着,看着路灯下的小金毛。
他的金发颜色很浅,路灯下泛着一层铂金光圈,并不是浓郁璀璨的黄金色。
背影也能看出腰身偏细,腿型修长,虽然在哆哆嗦嗦,但走路带着风,也并不是一跛一跳的模样。
可是。
彼得慢慢握紧自己湿淋淋的袖子。
——可是。
……你是谁? ——你是谁?
被毒液战衣与仇恨包缠的那些日子, 彼得每天都像要被吵闹不堪的蜘蛛感应逼疯。
那时他感知到的敌意,是来自整个世界的;
世界夺走了他最后的亲人,最敬仰的导师, 他就只能选择与全世界搏斗,至死方休。
黑蜘蛛灵敏到紊乱的蜘蛛感应, 在那个时候,唯独不会对一个人响起。
而这个秘密,他深藏至今。
他被困在旧金山,整天被一个只有脸蛋没有脑子的光屁股金丝雀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