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耳根顿时泛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靖怡见好就收,两人日后谁知会是什么情形,说不得等她赚够了银子俩人真的要分道扬镳,万一把人给招惹过火了就不美了。
“现在夫君觉不觉得妾身异常女人?”姜靖怡说完收回了收坐回床上,拿了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心道:姐姐还没唱更离谱艳俗的歌曲呢。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终于撤去,季秋阳不觉松了口气,可心底竟有微微的遗憾,慌神间又听到姜靖怡后头的话,顿时一凛,他在想什么,他和姜靖怡本就不是一路人,更何况两人已然签订了君子协议,他怎能生出旁的心思。
季秋阳挺直了腰背拒不吭声,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既然你帮兄嫂做事,那兄嫂合该给你工钱才是。”
姜靖怡嗤笑一声,“我会看得上那几文钱?漫不说我瞧不上这几个银钱,你也说了我帮的是兄嫂与你何干。”
说着她将头发收拢退下外衣准备换衣裳,见季秋阳还扭头看她,便哼了一声直接解开衣带。
季秋阳眼瞧着露出里头的肚兜,脸蹭的就红了,猛的转过身去,“成何体统。”
姜靖怡讥讽道,“天气这般热,难道还要穿的严严实实的睡觉?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呢。”
她顿了顿道,“你若觉得不方便大可搬去隔壁睡去。”
隔壁还有一间空房放置了一些杂物,真要去睡也不是不能收拾。
但两人已经成亲又怎么可能分居两室而睡。
季秋阳抿了抿唇,他将油灯熄灭,躺在蒲苇席上背对着姜靖怡的方向,眼前不期然又浮现出那一抹大红的肚兜来。
姜靖怡可不知季秋阳此时感想,灯灭了,有月光影影绰绰,换衣裳倒也凑合。
只是这时候女子都穿肚兜实在不便,好在胸前二两肉如今还不丰满,等过两年再大一些若是还穿着肚兜……恐怕走起路来都……
咳咳。
姜靖怡换好亵衣躺下,心道改日指挥樱桃做一件胸衣出来,好歹把小笼包衬托的大一些才好。
半夜的时候起了风,似乎又落了淅淅沥沥的雨,天亮的时候外头的空气异常的清新。
久居城市的人哪怕到乡下都呼吸不到这般畅快的空气,没想到一朝穿越却有了这等好福气。
她起来的时候云氏和季冬阳已经去清水县了,姜靖怡伸着懒腰道,“怎么没叫我?”
季琳夏揶揄的瞥了眼在她后头出来的季秋阳,小声道,“娘说的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让我去打扰。”
姜靖怡的厚脸皮一窘,这是想给他们机会啪啪啪?
可惜她到现在还是大姑娘呢。
姜靖怡厚着脸皮呵呵笑了笑,“走吧,摘菜做早膳去。”
昨晚吃了油腻的东西姜靖怡这会儿只想啃两根胡瓜,到了菜地里季老太和樱桃正有说有笑的摘菜,姜靖怡摘了一根胡瓜去洗了蹲在地头上,“娘,今早吃些什么?”
这两日卖豆皮多卖了一些铜板季老太心情颇好,“你想吃什么?今早鸡下了几个蛋给你炒了好不好?”
姜靖怡笑眯眯道,“娘待我可真好,您做什么我吃什么。”
季老太笑,“嫁入我家自然就跟我亲闺女一般,莫要多想。”
几人回到前院,季秋阳正抓着一把青草喂鸡,姜靖怡突然疑惑季秋阳到底是怎样的一人。
明明喜欢跟她讲道理讲规矩礼仪,可对于时下男子不愿做的事却并不反感。比如说进厨房这事儿,喂鸡这事儿,哪怕在乡下也鲜有男人去做这个。更别说杀鸡这种有辱斯文的事儿。
可季秋阳做起来就颇为从容,似乎也并未觉得不妥。
姜靖怡眯了眯眼,陡然想起昨日晚膳时季秋阳反击她的事儿。
要么季秋阳果真是守规矩的老古董,做这些活只是不忍家人劳累。但还有一种可能,季秋阳就是个闷骚男,假正经!
要真是个假正经……啧,那似乎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