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儿，聂铭涵坐在办公室里，红着脸抬手摸了下耳后，走了会儿神。
楚樊好像特别喜欢咬他的耳朵。聂铭涵一开始以为是楚樊的特殊爱好，后来发现也是因为楚樊知道他的耳朵比较有感觉。
聂铭涵突然回想起以前的种种。
睡梦中迷迷糊糊有人凑在他耳边讲话，用手指挑了下他的耳廓，还有醉酒时他被按在瓷砖上，耳廓被身后的人低笑着咬……
所有的一切都和前夜种种的感受重叠了。
聂铭涵越想脸越红，也隐隐有了些猜测。
手机突然震动了下，聂铭涵回过神，拿出手机看了眼，是楚樊，他神色温柔下来。
“早，哥。”楚樊道。
“早，小樊。”
“今天感觉怎么样？”楚樊关心道。
“挺好的了。”聂铭涵看着楚樊发过来的消息一阵暖意，翘了下嘴角。
但紧接着的消息就让他瞬间面红耳赤。
“抱歉，我前天夜里好像把哥欺负得有点过分。”
聂铭涵红了脸，但怕楚樊内疚，还是忙道：“没有。你很好。”
他说得也是实话，楚樊虽然折腾得很久，但是已经很温柔克制了。
“可是哥后来眼角红红的，好像都流眼泪了。哥一定很难受吧？”楚樊故作自责道。
聂铭涵涨红了脸，但是为了让楚樊安心，还是解释道:“小樊，我，不是因为难受，才那样的……”
楚樊盯着聂铭涵红红的脸，偷笑个不停，本来还想诱导这人说出更脸红心跳的话，但是看着聂铭涵脸已经红透了，而且快要上班了，就还是打算先放过这人。
他笑着打字道：“那就好。哥，那你忙，我先下了。”
聂铭涵顿了下，却道：“小樊……”
“嗯？哥还有什么事要问吗？”楚樊含笑问道。
“有一次，我喝醉了你带我去浴室……”聂铭涵打着字，想了想，却又删掉了。
“算了，没什么。”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聂铭涵想。
以前他对楚樊的印象只是一个单纯乖巧的小白兔当然会觉得楚樊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但是经过最近和楚樊的相处，尤其是前夜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楚樊对他做出那种事在他看来就一点都不难想象了。
他其实有时候是能意识到楚樊的狡猾的，就像刚刚，他其实都隐隐能感觉到楚樊是故意在装内疚诱导他了，可是他还是本能地想着怕那人内疚努力顺着他的诱哄说出了各种羞于启齿的话。
意外的是，反应过来楚樊的各种“套路”后，他并不反感，甚至，格外喜欢。
聂铭涵红着脸，他原来骨子里竟然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吗？他难道真的和邵梓炀说得那样，看着一本正经，实则……
聂铭涵很羞耻。
但是想到楚樊应该和他一样很早就心动了，而且对他说过悄悄话，抱过他，偷吻过他，和他一样早早地就用心为这份感情付出过……聂铭涵又忍不住有些高兴。
楚樊早就通过上帝视角看到聂铭涵打的字了，看着聂铭涵已经逐渐不再迷惑，并变得暗暗羞赧和高兴的表情，笑了下。
“宝贝儿好像总算反应过来了？”
0430也看到了聂铭涵想发出的短信，本来还很担心，看到聂铭涵的表情松了口气，“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聂铭涵意识到以前的事会觉得被骗了怎么样。”
楚樊倒没有一点儿担心，笑着。
对恋人滤镜本来就厚比城墙格外具有包容力的聂铭涵怎么会钻牛角尖？只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切都建立在对彼此有好感的基础上，聂铭涵只会觉得高兴。
而且，楚樊早就确信，聂铭涵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只会更喜欢他的。
被父母要求过高从小高度封闭自持的聂铭涵长期以来过度压抑了太多本能，他骨子里甚至比正常人更渴望爱和亲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