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之笑了笑，因为内心深处泛出的柔情，所以笑的也温柔，“嗯。”
楚饪似乎对此还不满意。
忍不住的低下头，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他在师尊耳边说，“那……师尊喜欢么？”
他记得师尊那时候发出来的声音，丝丝入扣，婉转迂回，好像很享受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果然再卑微的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有强烈的自尊心。
许倾之忍不住又牵了牵唇角，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又很快把笑意淡去。
“你问这有何用？为师喜不喜欢，你心底应该再清楚不过才对。” 楚饪想了想，试探的问，“是喜欢的，对么？”
少年眼中闪着隐隐的光，许倾之不忍浇灭，于是只抿了抿唇，一声不吭。
算是默认。
他是修仙之人，身体并不虚弱，但是和楚饪来了这么久，身体竟然也隐隐有些疲惫。
成仙的身体竟然还会感到疲惫。
自己这小徒弟到底厉不厉害，那还用说。
楚饪心满意足的抱着师尊好一会儿，直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才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从床上站了起来。
“师尊，弟子回去了……”
许倾之精神恢恢，想好好睡觉。
他嗯了一声，眼看着少年从自己眼前消失。
楚饪回去弟子寝室以后，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想到自己在师尊的身体里做了那些事……
心脏就跳的飞快，仿佛是装了一只不安的野兽。
没过一会儿，日常的训练就开始了。
距离测灵大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人，昆仑山的所有弟子都前所未有的用功。
尽管大家平常都自嘲说关门弟子的人选一定是大师兄，但其实谁的内心深处都是更希望是自己，所以拼尽全力。
为了那渺小而微弱的，第二种可能。
因为别人的努力，楚锂觉得自己的努力就显得没有什么价值了……
他本来就没有天赋，如今所有人又都开始像他一样的努力，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明知道没有机会，却也不愿意放弃，楚饪能做的只有努力，更努力。
早上的训练结束以后，弟子们可以去用餐了，楚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坐在练武的地方随便吃了起来。
“啧，为了练习，只能吃这种粗巴巴的干粮……”
方坏看其他弟子都离开了，便无所顾忌的走到了楚锂的面前，挖苦道，
“你这么努力倒真是让人感动，不知道师尊看到你这么努力，会不会感动到破格让你这个废柴，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楚饪握着干粮的手指一僵。
他抬头看向方坏，冷寒的眸子里漾着明显的恨意。
怎么能不恨，尤其是在方坏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时，他恨不得能长出狽牙，疯狂的撕碎方坏的脖子。
方坏欣赏着少年的怒火和冷意，啧啧笑了起来，“楚饪啊楚饪，一想到你这么努力，到头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和师尊去云游……我就替你感到悲哀。”
如同火上浇油，方坏提到一个月以后很可能会发生的事，楚饪的脸上就浮现起了不甘和愤懑。
以及不由自主的……嫉妒。
可是脑海里想到今早上的事，楚锂的脸上又渐渐恢复了冷静。
捏紧的拳头缓缓松了开来。
释然了起来，“我没有什么悲哀的，悲哀的是你。”
他能和师尊有那样一场情缘，就算只是一夜，他也心满意足了。
记得师尊暧昧诱人的声音，记得师尊红了脸的样子，记得种种细节和感受，记得师尊那不为人知的一年。
这些，他相信方坏肯定没有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