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_作者:谢与迟(170)

所谓换个玩法,就是弄个赌局。

众人面面相觑。

安王真是来文斗的?

不是来给王妃过赌瘾的吧?

承兴帝大笑:“柳岐,你可真是胆子大,朕面前都敢把赌桌摆起来……你要压琰儿,那朕就压你反面,亦是一千两。”

柳岐高兴道:“那父皇你可不能反悔了。”

有承兴帝带头后,其他人也都跟着押了一点,柳岐一边记下,一边道:“以前我都是赌客,头一回做庄家,倒是挺有趣的。”

众人:“……”

安王果然是给王妃找乐子来了吧。

那头褚琰也已经定下了比法,乃是最普通的抽背。

文人们的文斗倒也有这种方法,只是对于邓辉这些已经入仕的人才来说,这实在太小儿科了。

李丞相亲自来抽背,果然这第一局两方打了个平手。没有人怀疑邓辉他们是不是放水了,毕竟承兴帝压了他们,他们也不敢故意让皇帝的银子打水漂啊。

赌了两边的人都没赌对,于是所有银子都归了作为庄家的柳岐。

众人:“……”

你刚才可没说这压的只是一局的!

而且你又是庄家又压安王的,哪有这么玩的?

承兴帝:“那下一把,朕再拿一千两,这回压阿琰,阿岐,你可敢压朕的对面。”

柳岐笑道:“儿臣敢呀,这样才有意思嘛。”

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

压啊,跟着压!

第二局邓辉那边便有意让褚琰赢,或者说,有意让承兴帝赢,便没有出太难的比法。

他们看出褚琰书背得还不错,便来了个释书义,谁知道褚琰却输了这一局。

旁观者有一部分失望的:本来殿下抽什么背什么还让他们有些惊喜,结果只是背下,却不解其义,“学问”二字若不能融会贯通,那记得再多也没用啊。

另一部分:果然是哄柳岐玩的吧,看他收钱拿得多高兴啊。

只要承兴帝看了眼褚琰,暗暗不虞:这小子为了让柳岐赢,竟敢放水,怎么不知道向着朕呢?

刚这么想,就见褚琰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承兴帝头一回在褚琰脸上看到这么孩子气的表情,心里头没那么介意了。

大手一挥,又下注一千,压邓辉。

他怕待会褚琰又放水,把自己气死。谁知这回褚琰竟提出作诗。

褚琰最不擅长的便是作诗,毕竟他要赶上十几年的进度,修的都是皇子之道,学的都是实政策论。

这一局便输得理所当然。

如此一来三局里一场平局,两场是褚琰输,众人都纷纷觉得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总共五局三胜,除非剩下两轮安王都能赢。

柳岐道:“唉,这回咱们就不止压这一局了,直接压最终谁赢吧。”

不必说,连着承兴帝和皇后在内,都压了邓辉这一头,褚琰那边显得孤零零的。

柳岐正要把银票压在邓辉那边,忽然手一顿,道:“算了,殿下这边孤零零的,太可怜了,我还是压殿下吧。”

第四场轮到邓辉定题,陛下除了第二次,可一直都压他们这边,自然不能像安王那样选自己不擅长的。

邓辉心里已经认定了安王没什么真本事,安王输了问题不大,可自己这头输了,倒是容易叫陛下认为他们都是无能草包,那问题可就大了。

更何况他答应文斗,本就是想让安王出丑的,既然安王这么“配合”,那也不能怪他顺势而为了。

邓辉道:“既然背诵释义作诗都已出过,那么就只剩下策论,听闻殿下也是擅长策论的,不如咱们这一局就比比这个吧。”

褚琰爽快道:“可。”

所谓擅长策论,说的乃是朱廷那事。

但毕竟大家都没亲眼见到褚琰谋划的过程,都是从李凭瑞口中听了来龙去脉,故而敬佩者虽有,不当回事者也不少。

再说策论和计谋听着相似,本质却不同,前者议的那可都是实政。

先不说安王在封地这一年远离朝廷、于时事上荒废多少,就说邓辉等人寒窗苦读,又是名门公子,还已为官大半年,那可是最熟悉这些事的,安王怎么看也赢不了啊。

邓辉又道:“如今北齐最主要之事,莫过于南征,今日便论这南征之策。”

话音一出,李相、柳岐、梁冶等一众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邓辉有点心惊地想自己是哪里说错了吗?为什么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这么诡异。

褚琰笑了一声:“好啊,不过南征之策牵扯甚广,真要论起来,三天三夜也论不完,你总得选其中之一吧。”

邓辉:“殿下说得是,那便论南征之利。”

褚琰打断道:“壬亭侯去年便率军赴边,半年后打过几场试战,粮草马匹源源不断送抵惠州,至今正式开战不过两三月,大军已逼近金陵,势不可挡,更无可能走回头路,你现在才来辩这南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