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也笑:“谢谢你的收留,谢谢你的不嫌弃,我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最后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许一凡心情有点差,所以也没再继续和南宫斐贫嘴。
他抬手,覆在南宫斐的手上,长了口气,说:“好了,你也睡一会,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我这种钢铁男人,什么都不会把我打倒。”
南宫斐反手捏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专心开车。”
许一凡:……
这个关键时刻不解风情的男人啊。
算了,不计较,毕竟,只要会解衣服,不解风情好像也没啥。
到了家已经大半夜。
许一凡累得不行,冲了个澡就躺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他抱在了怀里。
除了南宫斐还能有谁。
许一凡没说话,他抓住南宫斐的肩膀,翻身趴在南宫斐身上,亲吻了上去。
这一个晚上,相互都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连哼唧声都没有。
只有肢体在交缠着,相互的汗水落在对方的身上,相互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然后把双方都包裹着,渐渐融为
体。
渐渐精疲力尽,许一凡才汗意淋漓地躺在南宫斐的身边。
南宫斐手指爱怜无比地抚摸他的眉眼。
许一凡抓住他手指:“其实我没那么难过。”
他顿了顿,又说:“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最难过的时候?”
“嗯,我妈去世的时候最难过,天塌下来了一样,那时候连死的心都有。”许一凡微微抬起下巴啄了啄南宫斐的唇:“而且那时候没有念念和你陪在我身边。”
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人陪伴在身边,真的特别好,特别特别的好。
许一凡在南宫斐胸口蹭了蹭,然后紧紧搂住了南宫斐的腰。
“我妈妈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她身边陪着,她孤零零的,在床上睡死了两天,还是我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的。”
母亲死,至今都是许一凡心中最痛。
只要想一想,就痛不欲生。
“我那个便宜爹背着我妈在外面有了小三,后来还想让小三上位,他要和我妈离婚,每天都闹腾的要离婚,我妈得了抑郁症,可我那时候,都没有陪伴在她身边。”
“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着她。”
南宫斐的指腹触在许一凡的眼角,湿润沁凉的液体落在他指腹上,也落在了他心口,他喃喃:“对不起。”
许一凡:“你对不起什么?”
“我没有早点找到你,没有在你妈妈去世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本来无比伤感的许一凡“噗嗤”笑了出来,“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末了,他轻声又补充:“你和念念现在陪着我,我就很开心,也很满足。”
从前没觉得这种日子有多好。
直到那日和王家树聊天,王家树说起他“不笑阎王”的外号时候,许一凡才蓦然发觉,南宫斐和念念的到来,带给他的是生活,是幸福,是他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争取不来的日子。
南宫斐亲吻许一凡的额头:“我和念念会一直陪着你,永远。”
永远吗?
世事难料。
许一凡不期望什么永远,他觉得,只要现在开心,就已经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了。
律师第二天联系许一凡,要许一凡去取老爷子留给许一凡和念念的那些遗产。
遗产是在C市的一家银行保险柜里保
着。
许一凡和南宫斐送了念念去幼儿园后,两个人一起开车去了C市。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虽然在王家树的老家住的感觉也不错,但终究没有自己家自如。
许一凡昨晚上虽然和南宫斐折腾了一晚上,但早上睡了个回笼觉的缘故,一点都不困,而且还精神十足。他对南宫斐说:“估计许震霆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把东西带走。”
其实,钱许震霆不会在意,但是老爷子留下的那一堆堪比稀世珍宝般的古玩家当,许震霆绝对不可能不在
,忌'O
等他反应过来老爷子把什么留给了念念,一定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拱手相让。
南宫斐:“有什么计划吗?”
许一凡:“没计划,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然,也不对,许一凡其实也留了一手。
但显然,许一凡低估了许震霆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