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去,场间凌乱一片,有些地方还残留着血迹。
巧月一看了血迹就紧张的很,生怕霜霜又晕过去,还想捂住霜霜的眼睛。
霜霜和巧月解释,她只是对那种涌动的鲜血感到害怕。
至于这些浅浅的血迹,还有她自己流的血都是不怎么害怕的,要不然她可真要处处小心了。
巧月把霜霜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两人继续走,越过人群,终于到了马车处。
承恩伯府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霜霜靠在马车旁,她发现裴嘉宁不在马车里。
霜霜刚要问车夫裴嘉宁在哪儿,就见裴嘉宁带着丫鬟回来了。
裴嘉宁脚步虚浮,一张小脸微白,显然是被方才的祸事吓的,端的是楚楚可怜。
等裴嘉宁走过来,霜霜问她:“姐姐,你没事吧?”
于情于理,她这个妹妹都是要问问的。
裴嘉宁拍了拍心口:“没事,只是被吓了一跳。”
这场间的小娘子哪个见过这样的场合,俱都被吓个够呛。
“好了,现在能走了,咱们回府吧,”裴嘉宁道。
霜霜点头,两个人各自上了马车,然后回了承恩侯府。
…
另一头。
山匪的事彻底处理完了,陆砚和陈念远准备回府。
陈念远的妻儿已经上了马车了,他和陆砚正往马车处走。
陈念远还在说着方才山匪的事,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又想不起来。
正说着话,陈念远忽然想起来了,他拍了拍陆砚的肩膀:“对了,陆兄,方才你去哪儿了?”
局势稳定后陈念远让护卫去寻陆砚了,可半点没找到陆砚的踪迹,陆砚这是到哪儿帮忙去了。
陆砚的步子滞了一下:“去山脚下帮忙了,那里也有山匪。”
陈念远恍然,原来如此。
陈念远有些失望,他还以为陆砚是去救什么人了呢。
他还记得先前陆砚提着剑走时的神色,陆砚神情严肃,但眉宇间暗藏着一丝担忧,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人。
思及此,陈念远想他可能是看错了。
说着话也到了马车旁,二人各自回了府。
…
陆砚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就要到用晚膳的时间了,他索性直接去了正屋陪陆老夫人。
果然,陆老夫人正哄着陆思朗玩乐。
陆老夫人见了陆砚很开心:“回来了,快去洗漱下,马上就要用膳了。”
“是,祖母,”陆砚点头,然后去了一旁洗漱。
等陆砚收拾好,晚膳也摆好了。
陆思朗也乖乖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吵也不闹。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很快用完。
用过膳后,陆老夫人和陆砚坐到椅子上。
陆思朗则是吃的肚皮溜儿圆,他有些坐不住,就在厅堂中间走来走去的。
陆老夫人很是无奈:“这孩子,日后真是得让他少吃些,要不然对身子不好。”
只是陆老夫人心肠太软,往往是陆思朗一撒娇她就忍不住同意了。
陆砚点头:“正应如此。”
正说着话,一个小丫鬟进了正屋:“老夫人,宋大夫来了。”
陆老夫人一听连忙道:“快把宋大夫请进来。”
陆老夫人看着陆砚:“你也是时候该请平安脉了。”
镇国公府一府人都是在战场上搏命的,自然受过不少伤,时日久了也容易形成隐疾。
陆老夫人很是担心,就想着让大夫每隔一段时间就过府来替府上的人诊脉,这样若是有什么病症也好及时解决,免得把小病拖大了。
这宋大夫早年前是宫中的御医,医术相当精湛,只是近来他年岁大了,致士在家,陆老夫人就请了宋大夫来给府上人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