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幻术说不定真能影响一些普通的尊级,但是我不一样。”顾轻阑在这个世界就是行走的bug,指望用这种幻术迷惑她还是不大可行的。
“本来还想领教一下你的能力,现在看来就不自取其辱了。”倪晏安感受到那份实力的差距,无奈的将一些小心思藏好。
“你喜欢陛下?”若是之前只有两分的猜测,那么现在顾轻阑就有九分的把握了,是什么能让一个人起了冒死挑战尊级的心思,如果不是修炼狂魔,那大概就是爱情了。
倪晏安愣了愣,大概也没想到这位国师大人居然这么直白的就把这层纸挑破了。
“是。”倪晏安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一直爱慕着陛下,虽然她的眼中好像从来没有我的位置。”
“你可以把好像去掉。”顾轻阑笑眯眯的道。
“……国师大人还真的很有信心。”倪晏安看着之前一直比较温和的国师突然变得强硬了些,心中恍然,“是,的确如此,但是国师大人有信心能够战胜那位陛下之前着了魔般的喜欢的东珵吗?”
那段时间,是蔺昭变化最大的时候,倪晏安都觉得有些不认识蔺昭了,她没想过一向冷静睿智的女帝陛下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样子,于是倪晏安将一切归于女帝太喜欢东珵,喜欢到足够让人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足为惧,他的人头迟早会变成我的嫁妆之一。”因为未来婆婆想要嘛,自然要准备着。
倪晏安张了张嘴,拿东珵的人头当嫁妆?这是什么意思?杀了陛下的旧情人,让陛下彻底断了念想?是这位国师套路她不懂,还是尊级的强者就是够任性?
“如果陛下真的喜欢上了你,我会离开,但是在此之前,我也不会放弃。”倪晏安表明自己的态度道。
“那想来就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位国师是不是太自信了些,但倪晏安想起蔺昭嘴里出现易阾歌这个名字的频率已经远远高过东珵时,又觉得这样的自信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
国师丢了,就在九叶一眨眼间,新任的国师人就不知了去向。
最后从贞太妃的宫女那里打听到国师去了玉竹轩,蔺昭赶到那里的时候,两个人正好在下棋,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厮杀的厉害,隐约透出一股杀气。 “我输了。”倪晏安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国师大人棋艺精湛, 在下自愧不如。”
“阁下的实力也不错, 我也不过是侥幸略占上风。”
两个人互相恭维着,一切正常, 但是蔺昭却从两人的语气中感受到了火药的意味儿,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这不像是你的路数。”蔺昭走到棋盘旁, 她不知道自己这位新任国师的棋风, 但是军师和自己下过无数盘棋,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架势。
倪晏安冰冷的脸上头一次浮现出一缕可疑的红色,仿佛有一种自己那些小心思全部暴露在心仪对象面前的感觉。
“陛下不明白,在有的时候, 因为某些人或物,所以寸步不能让,对吧?”顾轻阑看向倪晏安道。
“是。”两个人相视而笑,只不过笑容都带着旁边那人看不懂的刀光剑影。
蔺昭看了看顾轻阑,又看了看倪晏安,“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关系好?陛下说笑了, 我们俩不过第一次见面,最多只算得上一般般吧。”顾轻阑否认道。
“一般般。”倪晏安附和。
不好吗?那你们还能坐在一块下这么长时间的棋?蔺昭越发看不懂这两个人了。
“陛下突然来属下这里,有什么事吗?”倪晏安问。
“朕是来找国师的。”蔺昭话音刚落,倪晏安眼中不可见的划过了一丝落寞。
“找我?陛下有何贵干?”顾轻阑眉梢微挑。
“这里也没有外人, 朕就直说了,九叶抓到了桑卡蒂潜进皇宫的一个探子,从那个探子的身上找到了一封桑卡蒂皇帝亲笔写的书信, 是给你的。”蔺昭递给顾轻阑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