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出嫁,便不能再想着去那些个场合了,不合适。”姜绵棠义正严辞地为自己的懒而找借口。
冬桃被她说得有些发愣,“是这样吗?”
姜绵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女子深居内宅、操持家务、恪守妇道不是你们这边的传统美德吗?”
“我们这边?”冬桃呆呆地问,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可是当朝也有女将军、女官员呀,就连从商的也有许多女掌事呢,历代也出现过好几位女皇……您说的似乎并不是什么传统美德呀……”
姜绵棠:“……”
行吧,开放的民俗把她最后一个偷懒的借口给磨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归临:再给她安排十个聚会。
姜绵棠:……?QAQ 这几本制作精良的请柬放在桌上,姜绵棠是话本子也看不进去了,烦躁地翻了几页,便将话本子丢到一旁,把桌上的请柬拿过来。
最上边的是端和公主请去品酒的,日期是三日之后,第二本是静敏郡主请去赏梅的,日期是五日之后,第三本是柳若云请去赋诗的,日期在七日之后……
姜绵棠连连看了三本,他们请去聚会的日子竟都像约定好了一般相隔两日。
难不成这两日便是休息时间?
京城里皇宫贵族这般多,若是每个人都举办所谓的赏花品酒大会,那岂不是经常要出去应酬?
姜绵棠头疼地将请柬放在一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想,此时果真还得去找一趟容归临才好。
且不说这么多聚会能否推掉,就是参加聚会也得择人而去,她如今既已嫁给容归临,那她也得考虑考虑容归临的立场。
真是件麻烦事儿。
“夏禾,你帮我去问问这两日太子可有时间见我,我想同他商量些事。”姜绵棠语气恹恹,随意拿了一块水果放嘴里,连话本子都不爱看了。
夏禾道了声好便出门去了,一旁的冬桃却是面露疑惑,却也没问出来,只兢兢业业地给姜绵棠捶腿。
不消一刻钟,夏禾就回来了,她向姜绵棠福了福身,笑着道:“殿下说晚上边有空,邀您一起去正厅吃饭呢。”
姜绵棠闻言并无欢欣,懒懒地摆了摆手,便继续愁眉苦脸地躺着。
到了晚间,姜绵棠也未梳妆,只简单地挽了一个妇人髻,辅以一根碧玉簪子,便再无其它,衣服也是选了一件花色素雅的月牙色常服。
临近出门,夏禾拿了件绛红色斗篷,正要给姜绵棠披上,便被姜绵棠拒绝了,“去拿今日穿的那件白色斗篷来。”
夏禾动作一顿,思量着出声:“娘娘,白色斗篷配月牙色有些素淡,不如这红色来的娇艳。”
姜绵棠不为所动,“我不喜娇艳。”
换了件白色斗篷,姜绵棠才匆匆往正厅赶,好在这次没迟到,她到的时候容归临还没来,只有邓杞正在厅里候着。
“娘娘吉祥,殿下说他还有些事要忙,稍后再来。”邓杞笑吟吟地哈着腰过去。
姜绵棠在椅子上坐下,对他笑着点点头,“有劳公公了。”
邓杞端了杯茶过来,又退到一边,笑道:“这些都是奴才们应该做的,娘娘且在这里坐着,奴才下去吩咐膳食,再过不久殿下该来了。”
邓杞退下后,姜绵棠又开始有些紧张。
虽然经过今日回门,姜绵棠对容归临已经有所改观,他虽然性情冷漠又古怪,却也不会无故降罪于人,姜氏夫妇对他那样无礼,他也只是语言嘲讽了几句,倒并没有其它举动。
也许当初的眼神真的是她会错意了吧。
不一会儿,邓杞就带着一溜儿太监进了正厅,还未走近,姜绵棠便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她忍不住往门口看去。
却见邓杞后面的太监正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锅上来,将其放到桌子中间,随后的小太监们端着各式各样的菜品鱼贯而入。
瞧这样子似乎是要吃火锅。
“娘娘,这是暖锅子,冬天时兴吃这个,吃起来既暖和又好吃。”邓杞在一旁简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