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您身子可有好些?孙媳给您做的药膳可有好好吃?”姜绵棠面露担忧道。
“都有吃,其实吃不吃都一样,哀家这把身子骨,再好也好不了多少了,”太后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神情很是疲倦。
“皇祖母找我们来,可是有事?”容归临脸色冰凉,语气亦是有些生硬。
这样的语气,太后听了怕是会伤心吧。姜绵棠心里默默想。
果不其然,太后的表情悲怆了几分,紧接着又咳了几下,才缓过来,“南陀寺的圆清方丈近日远游而归,你们两人代哀家去一趟南陀寺吧。”
听到此言,容归临微微蹙眉,还未等他说话,太后又继续道:“你小时候,哀家带你去过南陀寺找圆清方丈算过一卦,如今你们已成婚,也该再去见见他。”
南陀寺?
原书中也提到过南陀寺一行,容归临和原主去南陀寺烧香朝拜时遭遇不测,容归临被一条毒蛇咬到,救治了两天两夜才捡回一条命,但他的身子却也因此亏了元气,大不如前。
姜绵棠心中暗暗心惊,盘算着如何回绝了太后。
而一旁的容归临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孙儿知晓,过两日便带绵棠去一趟。”
太后这才表情一松,脸色缓和许多,缓缓喝了一口茶,又道:“你此次受伤,可有查出幕后凶手?”
容归临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也没避着姜绵棠,直接道:“那得看他是否愿意治罪了。”
这个他,指的应该是皇帝。
沉默良久,太后才缓缓叹一口气,“你父皇也不容易,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尽力了。”
容归临嘴角的冷笑更甚,眼中也露出一丝讥笑,“是么,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一室寂静,容归临恍然不觉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而太后的表情似是生气又似是无奈,半晌,才叹息道:
“罢了,哀家老了,自然也管不了你们。”
说完这句,太后又将目光放到姜绵棠身上,露出慈祥的笑,“左右绵棠是个好孩子,也时时来陪哀家,说些时兴玩意儿,哀家也不至于太过孤寂。”
此话虽是对着姜绵棠说的,但却更像是说给容归临听的。
不过姜绵棠此时正愁着南陀寺之行,也没多注意太后和容归临之间奇怪的氛围。
作者有话要说: 容归临:烤肉在手,天下孤有。
小姜:不,你没有。
容归临:……?
小姜:表现好了才有。
容归临沉思:是不够持久还是姿势不对? 自福宁宫回来后,容归临便开始忙碌起来,日日早出晚归,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而姜绵棠则是呆在景明宫,小日子过得是悠哉清闲。
前段时间落水称病,虽身子早已痊愈,但那些个聚会,姜绵棠还是一一推了,再加上这几日容归临不在,她整日里不是晒太阳看话本子,便是折腾些新点心新菜品出来,倒是饱了内院一屋子下人的口福。
容归临来到后院时,姜绵棠做的焦糖奶茶刚好出炉。
浓浓的奶味中夹杂着红茶味儿以及一丝焦糖的甜腻,热乎乎的正冒着汽,容归临顺着味道来到小厨房。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内院的小厨房。
里面被收拾得很干净,姜绵棠和夏禾正在一个小炉子旁边一勺一勺地舀着奶茶,夏禾手里捧着碗,低头闻了闻,两眼冒着星星:
“娘娘,这是什么呀?闻着好香呀。”
“这叫焦糖奶茶,你快喝喝好不好喝。”姜绵棠又拿起一只碗,给自己舀起来。
夏禾近来一直跟着娘娘做这做那,早就对姜绵棠的手艺深信不疑了,她连忙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红茶味涩,焦糖微苦,甜度却是正好,中和了那点涩与苦,再辅以牛乳的顺滑香浓,入口便是惊艳。
“娘娘,这个太好喝啦!”夏禾对姜绵棠的崇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