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肌肤衬着那一抹红痕,让人觉得,分外诱人。
姒槿面上一热,想要退后,却被慕容繁拦住腰肢。慕容繁收紧双臂,姒槿不得不贴紧他的胸膛。
“你,你,你做什么!”姒槿有些恼羞成怒,“我在府中觉着烦闷,出来听个曲子都不行吗?”
慕容繁轻笑一声,姒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姒槿若是觉得烦闷,大可来寻夫君,我也会弹曲子,弹得定比旁人要好。”
“你少在这臭美,回府!”姒槿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有一把火在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慕容繁怎么能说这么不害臊的话!
“好,我们回家。”慕容繁勾了勾嘴角,松开姒槿的后腰,转而握住姒槿的右手,二人一同向外走去。
乐坊中,白莲愣愣地看着姒槿与慕容繁携手走出,以至于旁边有人唤他他也未听见。
“白莲哥哥!”得不到白莲的回答,女孩扬了扬声,伸手扯了扯白莲的衣摆。
“小鱼,怎么了?”白莲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向身边这名为小鱼的女孩,细声问道。
“就是问你这些碎掉的花瓶放到哪里。”
“放去后院吧,你别动,小心伤着手,哥哥来。”白莲说着,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拾起。
见白莲蹲下,小鱼也提起裙摆蹲在白莲的身旁:“白哥哥,刚才那个人,是公主的夫君吗?”
白莲闻言,收拾碎片的手一顿,锋利的瓷片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很快血珠便自伤口处渗了出来。
“白莲哥哥,你手指流血了!”小鱼低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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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年关将近,姒槿在房中窝了几日,终于将先前买下的狐皮制成了披风。
将披风披在肩上试了试,梅萱在一旁不住赞道:“殿下的针线功夫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二皇子一定会喜欢的。”
姒槿闻言勾了勾嘴角,将披风脱下叠整齐,转身对梅萱问道:“他今日可有出门?”
梅萱想了想,道:“段辛与我说,二皇子今日好像去了军营。”
“这样。”姒槿将披风抱在怀中,“那去一趟他的院子,将这披风给他送去。”
“为何要在二皇子不在的时候呀。”梅萱有些不解,想了想,看着姒槿突然笑起来,“是殿下害羞了吗?”
“不是。”姒槿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便抱着披风出了门。
不久前刚刚下过一场雪,地上落了一层积雪,鞋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眼看就要进入慕容繁暂住的院子,突然有一人自院子中小跑着跑出来,因雪地湿滑,那人没刹得住脚,径直与姒槿撞在了一起。
姒槿还好,被眼疾手快的梅萱扶住,那跑出来的人却没那么好运了,与姒槿一撞,脚底一滑,直直跌在了雪地上。
姒槿稳住身子,向地上那人看去,只一眼她便认出,这人是慕容繁的那个什么叫赫连乐珍的表妹。
在赫连乐珍的手边,落着一个有些陈旧的香囊,那香囊姒槿看来也极为眼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是在灵海寺时慕容繁从她这里拿起的兰花香囊。
没想到他竟还留着。
姒槿上前去弯下身来,伸手将那香囊拾起,香囊刚到手中,却被人一把扯住。
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姒槿对上赫连乐珍愤怒的双眸。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赫连乐珍怒道,手下使力想要将那香囊从姒槿手中夺走。
姒槿却并不松手,不冷不热地看着满面怒气的赫连乐珍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你的?这分明是你从简之房中偷来的。”
“我没有偷!”一只手夺不过,赫连乐珍干脆两只手都用上,“我只是看二哥哥的香囊破了,想要去给他补一补!”
姒槿也使了力气,紧紧握住那香囊不撒手:“你未得别人允许便动别人东西,就是偷。”
“这是我二哥哥的东西,我动一下怎么了,你这个坏人,赶紧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