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流着冷汗说:“说不定是臣误诊了,不如多叫几位太医来看吧。”
于是,皇帝便把太医院院判给叫来了。
院判大人把脉得到的结果和江太医一致,曾繁根本没有怀孕,出血是因为她来月经了。
叁叁听到这话,居然觉得好受了不少:“哦,那就好。”原来宛嫔身体没有毛病,也没有给朕戴绿帽呀?那就好。
“?”江太医和院判双双懵逼了。
“陛下莫不是气傻了吧?”妃子们窃窃私语。
而在凉亭里整理好了的曾繁果断跑了出来,气急败坏地说:“嫔妾冤枉啊!嫔妾确实……没有欺君……”
叁叁便说:“所以是之前的吴太医误诊了,是吗?搞错了,是吧?”
丽嫔却柳眉倒竖地说:“这分明是曾繁受不了失宠的打击,就串通了吴太医假孕争宠吧!”
叁叁睁大眼睛:“假孕争宠?”
还有这种操作?
焉薄晚算是回过味来了,只说:“吴太医现在在哪儿?”
院判大人回答:“吴太医日前已经告老还乡了。”
焉薄晚冷笑一声:“那可真巧。”
曾繁脸色灰白,却也强自镇定,只说:“吴太医诊断嫔妾怀孕之后,嫔妾的身子就一直是李太医照顾的。他也诊断出来,嫔妾身怀有孕。”
焉薄晚便道:“那李太医现下何处?”
院判大人回答:“李太医今天没当值,并不在行宫里。”
焉薄晚蹙眉,似有薄怒,众人见状,顿时吓得跪满一地。
这时候,曾繁的宫女忽然大声哭泣,膝行上前,磕头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宛嫔确实是故意假孕争宠了!”
曾繁顿时脸如死灰:“阿莹,我待你不薄……”
阿莹泪流满面地陈述,说曾繁一直受宠,之前因为皇上独宠皇后而失宠,有了危机感,于是就想出来要假孕争宠。曾繁买通了吴太医和李太医帮她遮掩。此外,她还打算在恰当的时间“流产”,陷害皇后。
焉薄晚命人去找太医,发现李太医自杀。
叁叁听了这一堆,脑子都炸了:“什么意思?宛嫔她怎么会……”
曾繁泪流满面,死口不认:“嫔妾自知百口莫辩,但嫔妾真的没有假孕。嫔妾一直月信不调,两个月没有来月信,也没有太在意,中间只找了一回李太医来瞧,李太医只说是嫔妾体虚所致。到了端午那天在皇后宫里,嫔妾被吴太医把脉才知道有孕了。 我问李太医之前怎么没把出来?李太医和吴太医都说,头两个月把不出来也是有的。嫔妾也没有多心。毕竟,李太医与我从小相识,是多年交情,怎么知道他会害我呢?若嫔妾真的要假孕,怎么会明知月信要来,还与姐妹们一起喝茶?”
阿莹却高声说道:“宛嫔月信向来不准的,今天忽然来了月信,是预料不到的。因此才不小心染红了衣裙,进而形迹败露。”
曾繁恼恨地说:“我要是做了坏事心虚,不更应该以养胎为名闭门不出吗?”
丽嫔却冷笑道:“自从你宣布怀孕以来,就一直以养胎为名闭门不出呀!若不是今天我非拉着你出来,你肯出现吗?”
曾繁脸色一冷:“这也是我疑惑的。我与丽嫔姐姐平素很少来往,敢问丽嫔为何今天非要拉着我出门呢?”
这些妃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叁叁头昏脑胀了。
叁叁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便求救似地看向了焉薄晚。
焉薄晚其实也不想掺和这些后宫撕逼的事情,便一抬手,说:“休要多言。此事疑点甚多,案情未明之前先将宛嫔禁足。传令下去把吴太医抓回来……”说着,焉薄晚的目光落到了告发曾繁的宫女阿莹身上。
阿莹感受到一股森森寒意,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皇后息怒。奴婢……”
“打发去慎刑司吧。”焉薄晚道。
丽嫔却说:“皇后息怒。阿莹虽然之前明知曾繁假孕也没说,但现在说了也不晚,也算是揭发有功。就将功抵过了吧?”
焉薄晚冷道:“你敢做我的主?”
丽嫔背脊一凉,不吭声了。
于是,阿莹哀嚎着被拉进了慎刑司。
这一段风波甚大,也闹到了太后耳边了。
太后听完了来龙去脉,便笑了说:“我以为皇帝这天天和皇后厮磨,其他妃嫔也该收收心了。没想到还玩这一套。”这些不都是哀家玩剩下的吗?
玉王爷也听说了这个事情,特地跑来找叁叁说:“曾繁是被冤枉的!”
叁叁听玉王爷说得这么笃定,好奇地说:“你怎么知道?”
玉王爷便道:“宠妃被诬陷假孕争宠呀!《曾繁传》里有的,这集我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