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例子举的，童父傲然挺个胸：“看看你爸爸我多有生意头脑。二十几年前就懂以惨卖惨。哪怕人再泼辣再狠，都没法揍孩子，一揍家长来拼命。骂人也没用，小孩子压根听不懂。”
顾嘉楠：“？？？”
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的经商手段。
顾嘉楠揉揉额头，压下自己对此涌出的复杂情绪，沉声转回正题：“我们还是边吃边说王淼的事情。”
童鑫和童父立马点头，等待详情解说。
到了附近商场的火锅店包厢，童鑫都不顾自己眼前专属一人份的清汤锅，顺着飘起来的香气，目光定定盯着顾嘉楠，带着催促。
顾嘉楠干脆从头到尾说一遍：“这还得从温慕白解约开始说起。”
从星影老总的角度来说，手低下艺人心野了要攀高枝，那给够违约金也是可以有的。从顾嘉楠的角度说，让童鑫两度有兴趣的人，哪怕童鑫忽然一下脑子又清醒了。可也没有人能够预料会不会有第三次脑子进水。温慕白自然不要在呆公司最好了。
所以当王宏打着司南影视的旗号来商谈的时候，他顾嘉楠斟酌一番后，就同意了。
当然这些小心思，是不能说给童鑫和童父知晓。
说完自己身为公司总裁的赚钱理由后，顾嘉楠话锋一转，道：“司南影视是顾时在管理。顾时是顾董的四大总助理之一，自然也知晓你童鑫才是顾家大少爷。”
“然后呢？”童鑫将羊肉沾沾醋，默念着老童家的古老传说“吃醋开胃“，让自己嚼着酸溜溜的米醋味道将没有热辣鲜嫩之味的羊肉吞入肚腹之中。
以后再也不能跟老板一起吃饭。
说不给酱料就真不给。
艹！
吃火锅清淡你妹！
“把疑似你前任的艺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监控。免得闹出什么风波来。”顾嘉楠看着恍若遭绞刑的童鑫，“你什么表情，能不能好好吃饭？”
“你管我什么表情，继续说啊。”
“对对对，继续啊。别管星星，然后呢？还没到最要紧的啊！”童父瞧着顾嘉楠停下来，也跟着催促：“要不然先挑重点说？”
“挑着重点不是怕某人又拿自己七个月出厂配置说事？”顾嘉楠看了眼某人，戏谑过后，沉声道：“这个梗你自己瞎逼逼几句可以。但别在王城说，隔墙有耳。万一传到你亲妈耳朵里，让人伤心。”
童鑫翻个白眼：“我看起来那么蠢吗？”
“有点。”顾嘉楠发自肺腑道：“在娱乐圈内，连最基本谣言明辨的能力都没有。还会带头嗑西皮，丝毫没想过以自身的影响力会造成多少人的误会。”
这话，就差直接点名说他童鑫嗑“温顾知新”，童鑫刹那间觉得羊肉越发难吃了。小说以及自己的噩梦，他又没法对外言说，只能一个人承受“冤屈”。
愤愤将醋碟倒满，童鑫幽幽将整盘的虾倒入锅中，用美食来自我宽慰，边回怼着：“既然知晓我有点蠢，你还不赶紧说个清楚。”
顾嘉楠见状眼眸微微一眯，莫名觉得童鑫这话语中带着酸涩。就好像人表情有些阴沉猛倒醋。
完全不像人以往的性子。
“你生气了？”
童父瞥了眼似乎有些小心翼翼，被吓懵了的顾嘉楠，笑着：“怎么可能？星星才不会因为你说他蠢生气，他气自己吃清汤呢。不过你再不说重点，没准还真气了。没耐心，随我！”
童父说着给自己倒杯酒，“赶紧说，我都控制不住要揍人了。”打个飞的去王城一趟还是容易的。
看了眼对面铿锵有力的童父，顾嘉楠把心底那涌起的困惑压下。
毕竟，他跟童鑫还不算太知之甚深，先前或许是他的错觉。
这么一想，顾嘉楠觉得包厢内的醋味都超标，让他整个人都被酸涩之气给笼罩住了。
缓缓深呼吸一口气，嗅着扑面而来的香气，顾嘉楠清清嗓子，继续道：“顾时作为一个总裁，明面上自然不会多管。温慕白是被分配到了王宏徒弟名下，继续由王淼带着。依靠王宏的资源，温慕白接触到了一个电影试镜机会。虽然只是个男二，但自打签完合同后，温慕白也算混入了大屏幕。而反观你童鑫呢？因为《时尚先锋》搞事，正处于被半个娱乐圈，被演员们抵制的情况。于是，王淼就再一次行动起来，想要借《真男人》给你搞事。说你引导未成年人氪金，打着慈善的名义敛财。”